了稱呼。
一抬頭正對上朝陽有些錯愕的眸子,她頃刻之間反應過來,便摸了自己撞痛的鼻子聲音十分埋怨:“你就不能輕一點拉我啊?我是小女子,哪裡經受得住你那麼重的力道!鼻子都快撞扁了!”
話音落,她忽然就摸到了什麼驚叫一聲:“糟了糟了……流血了!”
“啊?”朝陽一下子反應過來,急忙鬆開她,卻又有些手足無措起來,“那你……我……呃……”
“帕子!帕子!”
阿穆珠仰著頭捏著鼻子提醒他,朝陽這才反應過來。不過他身上又從來不帶帕子,這會兒一時找不到擦的東西,乾脆就直接從自己的衣襬撕下一塊布來,替她壓住鼻子,片刻功夫,他手心裡的那塊布便被她的血染紅,朝陽面色頓時有些古怪。
“你按著!不要鬆手!”阿穆珠道了一聲立刻便從自己胸口摸出帕子出來代替了他的布條,隨後回過頭來怨怪地瞪著他:“朝陽哥哥,你是不是存心跟我過不去啊?”
朝陽看著眼下窘迫的處境,眉頭擰得厲害:“剛剛是怕你摔了,別好心沒好報!”
“哼!我這鼻子還是被你胸口撞的呢?到底是不是好心啊?”
“……”朝陽說不出話,直接拉著她到一旁廊上的椅子坐了下來,隨後看了看她的鼻子道:“要不要我去找個大夫?”
“這都什麼時候了?你去擾人清夢啊?”阿穆珠摸了摸帕子,隨後將帕子取了下來,可剛剛取下又覺得有液體往下流,她頓時再次將帕子按在鼻子上仰著頭對著一旁的朝陽道,“不行了!這點帕子都止不住血!你感覺送我回去,我回去洗洗!”
朝陽這才反應過來,急忙上前扶著她,送她回房。
好不容易回來了,阿穆珠立刻打了水清洗了一下,然後找了乾淨的帕子重新壓上,這才算是鬆了口氣。
一回頭卻看見朝陽就站在門口。他似乎對女子的閨房有些彆扭,就立在門口不進來。
對於他這個人的脾性,阿穆珠從前就摸得很透。之前那會兒在荷花池邊跟他說了幾句話後心情已經好了很多,這會兒看他立在那裡,一時間不由得起了心思,快走兩步朝他走了過去,直接就湊近了他微微拿開手裡的帕子問:“還流血嗎?”
朝陽聞言很認真地看了看她的鼻子搖了搖頭:“好像不流了……”
“朝陽哥哥!”阿穆珠卻突然湊近了他,整個身子幾乎都湊進他懷裡了,嚇了他一跳,急忙就後退半步。阿穆珠這時卻一下子抓住他的袖子,抱住他的手臂燦笑著看他,“你喜歡我喊你朝陽哥哥還是面癱臉啊?”
女子近身的氣息,吐氣如蘭。朝陽不自在別開臉:“哪個都好,隨你高興。”
他伸手去推阿穆珠的手指,阿穆珠卻不肯放開,朝陽便退後幾步,想要避開,阿穆珠見狀卻忽然嘴巴一扁,一雙大眼睛水汪汪地看著他:“朝陽哥哥……你是不是討厭我?”
她低下頭去,眼淚“啪啦”就流了下來,“我來王府好幾天了,可是跟大家都不熟,向姐姐一天到晚要陪意兒,王爺又要忙國家大事……這個王府,我就只認得你了……可是你也不想和我說話是不是?”
她忽然就蹲了下去,將頭埋在腿上,抱著自己的腿哭:“我好想姐姐,好想父王……可是……可是……”
原本只是想逗弄一下朝陽,可是她說到後面分明是真的想起了傷心事,一時間哭得更大聲了。
朝陽在一旁徹底是沒轍了,不知道如何安慰又不能走開,簡直進退為難。
於是這天晚上,朝陽不得已陪著阿穆珠坐了大半夜,直到她終於睡著了,他才逃也似的離開了她的住所。
他一直都覺得女人是個麻煩的動物,看來是一點也沒錯。這女人麻煩起來簡直比砍上他幾刀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