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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波東正在把採集來的草藥做成藥泥,偶爾抬頭起來望一望飛子,便不禁地搖搖頭,嘆口氣。
乃青把飛子緊握的手掰開,收起了那朵小蘑菇,幫助阿波東把藥泥塗滿了飛子全身,只留下眼睛鼻子口。
“唉,能不能醒過來,就看他的造化了!”阿波東深深地嘆了口氣。
三蟻現在仍然在無聲谷後的大山之中,必須先穩定飛子的傷才行。阿波東找到了一個難以被發現的山洞,暫時安頓下來。
乃青從林中拖回一些枯乾而柔軟地草葉,鋪在了山洞的角落裡,讓飛子躺在上面。
情景何其相似!
像回到了那個難得的小雨天,乃青又陪坐在一旁,靜靜地守著飛子。
守著心底的那個夢……
乃青沒有再哭了,她不相信飛子會死,很奇怪的感覺,她好像覺得,從此以後飛子就屬於她了。
乃青就這樣,幸福地等待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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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夢吧?
飛子覺得自已漂浮在雲霧間,曬著那暖陽,遙遠的空中,傳來那熟悉的歌。
“……春山茂,春日明。園中鳥,多嘉聲。梅始發,柳始青。泛舟艫,齊棹驚。風微起,波微生……”
一隻奇美的蟻兒,也站在那雲端翩翩起舞。你看啊,那天上的太陽都看呆了,忘記了下沉,月兒也悄悄地爬了上來,站在山頭上偷窺。飛子也呆了,那麼熟悉的蟻兒,卻偏偏記不得那是誰了。
是誰啊?是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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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睜開了眼,好想再看清一點啊,那蟻兒到底是誰呢?
只是,看到的,是另外一張臉。
乃青看著飛子醒了,露出了開心的笑臉。
“我就知道,你不會有事的。”
滿身爛草藥泥的飛子瞪著一對被包圍的眼睛,愕然。迷惑。
“你,你,你是誰?”飛子艱難地吐出了幾個子。
乃青愣住了,靠近,把自已的臉貼近飛子的眼睛,“還發燒了?得要師傅來看看!”轉過身,跑了出去,把在洞口看著浮雲的阿波東叫了來。
阿波東看到飛子醒了過來,欣慰地笑了笑,
“你小子,命倒不是一般的大啊!”
摸著飛子的手,
“沒發燒呢!”
這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