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景之下,這樣的合作,唱響在音樂學院大階梯教室裡,卻是讓人感覺如聞天籟。
並不算長的一首歌,在最終的鼓聲與吉他聲中結束了。
許志虎老爺子已經有些氣喘吁吁,但是卻一副滿面紅光的模樣。
教室裡忽然響起了雷鳴般的掌聲。
三人站到一起,衝著下方微微躬身謝幕。
而教室最後方支起來的攝像機,從頭到尾忠實地記錄下了全過程。
…………
“你不知道,當時咱們教室裡那麼多人,都瘋了一樣的鼓掌……”
時間已經是下午。
袁維盤腿坐在沙發上,繪聲繪色地跟安小菁描述今天上午最後一節作曲課上的那一幕蒼涼悲歌一般的《涼州詞》。
“當時樓裡上課的班級不少,很多人都聽見聲兒跑過來了,臥槽,你是沒看見,我跟你說,瘋了,完全瘋了!咱們都是學音樂的,按說沒那麼沒見識,但這件事不一樣,誰經過這種場面啊,前門,後門,堵的全是人,很多別的教室的老師也都跑過來聽,絕對的震驚啊!”
“一曲落下,那掌聲,臥槽……絕對好幾分鐘!”
“噯對了,你沒見過許老師打鼓吧?老當益壯,那鼓打的!這個!連徐正華都說,老爺子的鼓打得很提氣!對了,還有咱們鄭院長,我都不知道他居然還會吹嗩吶,吹得那叫一個好,慷慨激昂!最牛逼的還是這件事兒……連徐正華都說,實在是沒想到,許老師居然會來這麼一出……”
安小菁嗑瓜子,吐皮兒。
新拿的幾個獎盃,也是她歌唱生涯中的首次得獎了,但這個時候卻被隨意地放在茶几上,她是中午回到帝都的,下了飛機之後,本來打算先回家休息,順帶曬曬獎盃,結果半路上就接到了袁維的電話,頓時心癢難耐,不惜中間巧妙換車金蟬脫殼,跑了過來,可惜沒堵到徐正華,倒是袁維,在家裡等著她。
於是她就嗑著瓜子看著譜子,聽袁維在那裡大肆吹牛。
那也沒辦法,她沒見著,袁維怎麼說她就只能怎麼聽——接到袁維的電話之後,其實她已經給另外的一位同學打電話問了,甚至還給自己的表弟龐永熙打了個電話問了一下,得到的回答近乎完全一致。
超級炸裂的一次表演。
問題是在表演之前,人家徐正華還是隻用了不到45分鐘的時間,臨時寫的譜子——這件事也已經在音樂學院內部傳開了,且越傳越神。
安小菁現在已經是相當紅了,新專輯又已經是萬事俱備,只欠上市,接下來別的不好說,至少一線女歌手的位子,她基本上有九成以上的把握,可以坐穩了。
但是……不一樣。
你在歌壇再紅,在音樂學院裡,你也依然只是一個普通的學生。
誰不想在自己最熟的那幫同學們面前,在自己最熟的校園裡玩一把呀,就像今天的徐正華玩的那樣——饒是安小菁現在自認成功,一聽這件事,還是眼饞得不行,只恨自己沒能親眼見識,只恨那個出風頭的人不是自己。
“晚上讓他唱給我聽聽……想象不到是怎麼樣一個蒼涼悲壯……”
在酒店裡時揣兜裡的那一大把瓜子,總算嗑完了,她拍拍手,這麼跟袁維說。
袁維剛想點頭,卻又撇了撇嘴,瞬間從八卦狀態中回過神來,進入某種兩人之間都秒懂的戰鬥狀態,“拉倒吧你!他都好幾天沒在家裡睡了!”
頓了頓,看安小菁,“噯,我上次跟你說的事兒,你是不是沒往心上去啊!”
“什麼事兒?”
“就是他很可能在外頭又養了一個的事兒啊!”
“哦。”
安小菁略遲疑了一下,笑笑,“我往心上去有個屁用?他要養誰,你管得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