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酒店,穿著高跟鞋踩在長長的紅地毯上,酒店進去的門口立著一個大牌子,寫的意思就是酒店今晚被包下來了,但絕對不是GU包下來的,另有其人似乎。
艾可像個木頭似的站在那,有人對她微笑她就還以微笑,不到十分鐘,嘴巴都笑痛了,好假好假啊這個笑。
艾可好像個被遺棄的孩子似的在那等紀典修,可是在這種尷尬的地方,耐性一下子就沒有了,她恨不得蹲在地上畫圈圈。
就在她的耐性已經透支了的時候,紀典修終於出現了,艾可激動的想哭……
紀典修是跟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進來的,正在微笑說著話,見到艾可自己站在那,便應付了一下走到了艾可身邊,“怎麼不進去?”
“怎麼進去?”艾可問。她和裡面那些人的懸殊程度,就好像百十來個小矮人站在那玩,突然一個擎天柱大哥擠進去一樣不和諧。
好吧,她不是擎天柱,那就是裡面的都是一堆一堆的擎天柱,她是小矮人,怕單槍匹馬的進去會被踩死,沒骨氣也是很光榮的事情,但不能明著說——
紀典修說,今天帶她來,沒有逼著她陪他社交應酬的意思,他自己本身很不喜歡社交應酬,但是,偶爾來一次,就帶艾可來玩玩,換身行頭來吃吃喝喝也是好的。
艾可心想,紀典修今天怎麼就這麼好心呢,可是等艾可坐下後,才發現,她坐著的這桌子的菜,絕對,絕對的和別的桌子的不同,全是大補的呀。
什麼甲魚湯,烏雞湯,那根大人參裡面燉了何方神湯?光是湯,就看的艾可眼暈了。難道真的要四處胡吃到變成小豬麼?就算是乞丐,這麼吃也要抗議了——
誰能理解這種不知好歹其中的痛苦呢。
落座時,艾可馬上規規矩矩坐好,這桌的,好像都是大人物,這些人打著官腔坐下,艾可就微笑,微笑是無罪的——
“想吃什麼給我訊號。”
紀典修招呼著一位大官,經過艾可身邊時給了她這麼一句訊號。
可是,艾可根本沒接收到,想問總裁大人您剛說什麼,紀典修就已經坐下了,雖然挨著坐,但是這酒店太氣派了,椅子好大,桌子也好大,艾可和紀典修挨著坐竟然都因為桌子和椅子的緣故隔了很遠。
艾可就乖乖地坐著,誰對她笑她就對誰笑,她心裡安靜下來想著杜馨桐的爸爸會不會讓添添嫁給紀典修,艾可一想,也不擔心了,紀典修要是答應,她直接抱走紀寶貝,拼死也要跟紀典修劃清界限,老死不相往來。
可是她不會對紀典修說什麼,她覺得紀典修應該有他的自覺性,她說出來不要他答應,那好像是祈求了,那是被拋棄者才會做的,而紀典修若是拋棄她,艾可發誓,生活再艱難,也要瀟灑揮手!
中途,艾可吃了很多了,她吃了一塊雞翅,她心裡碎碎念,在這麼多人面前吃雞翅,是不是太不淑女了?
但,貌似沒人瞧她,都在打官腔抓住這個飯局的機會使勁拍馬呢。
艾可踢了紀典修左腿一下,示意他別給自己夾菜了。
咚!
一個大雞腿放在了艾可眼前的盤子裡,這裡貌似剛才的雞翅才被她勉強消滅。
每次紀典修給艾可夾菜,那些人的眼睛就會放在艾可身上一分鐘左右,艾可就得虛偽地笑笑吃掉,可是大雞腿,真是的,好大工程——
艾可發誓,從今天開始討厭雞了。
好不容易消滅雞腿,艾可以為解放了,卻看到紀典修的眼神在餐桌上搜尋,似乎在給她搜找好吃的,艾可真想落淚了,踢了紀典修一下,踢得還是老位置。
“嗯?”
紀典修輕哼一聲,似乎懂了,見她盤子空了,大大方方地夾了一條碩大的黃花魚給她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