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想法。
見嚴律不說話,董鹿苦笑道:“嚴哥,你是不是早這麼想了?不然怎麼一直都不提洞裡的事兒?不就是怕旅館都是門裡的人,人多嘴雜說不準哪個把訊息透出去,事兒就不好辦了。”
嚴律咬著煙從後視鏡裡看了她一眼,也沒瞞著,直截了當道:“是。”
他帶孩子從不講究什麼善意欺騙,事實怎麼樣就直接說,受不受得了是你自個兒的事兒。
“不光是你剛才說的那些,”嚴律當做沒看到董鹿難看的臉色,穩穩地開著車道,“還有些別的,等回了堯市我會跟四喜說。”
董鹿卸了力似的靠在車後座的椅背上:“我白天腦子清醒些的時候一直在想,知道大陣的事兒,又知道淬魂這種早八百年就該消失了的術,這樣的人要是在仙門得是什麼樣?為了隨時掌握門裡安排,這人肯定是要往核心位置走的,不會是那些散修或者小弟子。”
她的意思隋辨聽明白了,這一車都是聰明人,哪怕他老實,但玩兒陣的修士總不會是個愚笨的,略想了想就知道董鹿話裡的含義。
“你懷疑是世家管事兒的或者是繼任的?”隋辨嚥了口唾沫,顯然不想相信。
他打小就在仙門長大,對他來說,這些人基本就相當於是看著他長大的長輩,跟他爺爺是一類的,實在是不願懷疑,只乾巴巴地開口:“鹿姐,你難道有懷疑的物件了?”
“實話告訴你,除了我姥姥,我現在看誰都有問題,但又覺得誰都不像。”董鹿的腦袋似有千斤重,搖得十分艱難,“我感情上覺得懷疑誰都不像話,但理智上又知道門裡肯定出了問題。”
嚴律多少理解她這份兒糾結,這種跟出了一趟門回家發現家裡人忽然有一個從內裡爛透了一樣衝擊,尤其是現在還不能確定爛透了的是誰,光能聞見臭味兒,所以一時間顯得像是所有人都爛了一樣難以接受。
他本來就不是個會寬慰人的性格,咬著煙皺起眉,正琢磨著怎麼回答,就聽旁邊兒薛清極開了口:“不是覺得肖氏有問題麼?”
董鹿神色一頓,抬頭看向副駕。
“先前在住處時肖攬陽但凡問到此次經歷,你都繞開不答,他反倒還要去問他那個不大懂事的弟弟。”薛清極慢條斯理地纏著自己右手上的紗布,並不在意自己這話多少有些戳破人家心事兒,“所以離開時你同肖點星說話都不怎麼提起之前洞中的事情,離開也並不搭乘仙門的車,而是轉道與我們同行。”
他不犯病時語氣總顯得十分儒雅,好似跟誰都有商有量,只是內容斬釘截鐵,把董鹿都給說得有點兒尷尬。
隋辨緊張地看著董鹿:“鹿姐,你懷疑點子?!不可能啊,點子跟我是從小就認識的,也算是發小了!不信你問年兒——”
薛清極哪兒記得住自己半拉魂時候的事情,還沒回答,隋辨又說:“咱仨以前穿開襠褲的時候就有交情了,他小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