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縣令處理完案子後私下見了村長,讓他給司瑤帶句話,說脫粒機已經安排下去了,不日全北越的百姓皆會用上。
還說她給的圖紙經過細化調整,新做出的脫粒機要比原來的更省力。
如此大的功勞落在李縣令頭上,為表謝意,他給司瑤備了一份厚禮,讓村長代為轉交。
村長見縣令看重司瑤,心裡盤算著回去乾脆和族老們商量一下,讓瑤丫頭當村長算了,他跟在後面打個下手,只有她才能領著司家村的人過上好日子。
一同回去的還有八個漢子,是李縣令找來幫忙建油廠的,吃住聽村裡安排,還給了五十兩銀子作為這些人的飯錢。
村長推辭一番後收下錢再三保證一定好好招待,出了縣衙領著一群人風風火火的往回走,不知情的還以為這些人是去尋仇……
一回到村,村長先讓人去請司瑤,隨後看著一群等結果的村民沉聲道:
“司婆子被判流放,司耀與劉刀疤送去了亂葬崗,你們都當個鋸嘴的葫蘆,就當咱村沒有司耀這號人,免得牽連其他年輕人的名聲!”
村民們一聽皆知曉輕重,村裡出了這麼大的醜聞,要是外村沒有姑娘嫁進來,那他們村可就成光棍村了。
意識到事情輕重,大家都三緘其口,全當沒有司耀一家子。
歪打正著,村長前腳下了死命令,後腳村裡就來了人,正是周婉派來找司耀的丫鬟。
村裡如今有了菜棚,又要建油廠,司瑤前段時間提出要先修路,錢的話她可以先借給村裡,等後面菜棚盈利了再還她,她可不想幹升米恩鬥米仇的事。
這會兒進村的路上全是坑坑窪窪,泥土沙子堆的到處都是,只能單人進出,丫鬟一臉怨氣,要不是側妃是她主子,她八輩子都不來這髒兮兮的鬼地方!
“你,進去喊司耀出來說話。”
車伕是禮王府的小廝,自然答應:
“您稍等一下。”
年輕的小夥子一進村就碰到了人,笑臉迎上去打聽:
“大嬸子,您知道司耀家在哪嗎?”
大嬸子正是桂花嬸,她家門前有點小坡,趁著修路剛好平一平,一聽眼前的小夥子在打聽司耀,瞬間警惕道:
“你是誰?”
又見小夥子身形單薄,五官還算英俊,當即想到什麼,忙開口:
“你找錯了,我們村沒有這號人。”
車伕一愣,有些不確定的問:
“司耀,司法的司,光宗耀祖的耀,大嬸子,您別哄我啊,我和他是朋友。”
這話一出,桂花嬸直接炸了,什麼鬼迷日眼的朋友?
啥朋友要找到家裡來?
臉色瞬間一沉,雙手叉腰,唾沫星子都噴出來:
“你耳朵不好使啊,我說了沒有這號人你還非要問,走走走,再囉嗦信不信老孃抽你!”
車伕被桂花嬸的潑辣嚇到了,心裡不禁想是不是弄錯了,這不,隔壁院裡又出來兩個嬸子,孃的,這大嬸子怕有毛病吧,他再問別人就是了。
黃嬸子和六嬸也看見了車伕,當即過來看熱鬧,桂花嬸朝倆人擠了擠眼,倆人還沒明白過來,就聽這人笑著問:
“嬸子們好,我想打聽一下,司耀是你們村的嗎?”
黃嬸子和六嬸心裡咯噔一下,暗罵司耀這小畜生禍害了多少男人,怎麼還將人帶到村裡來了?
“沒有,我們村沒有這麼個人,你去別處打聽。”
“騙你又沒啥好處,你看嬸子像說假話的人嗎?”
車伕看著眼前三個說法一致的嬸子陷入了自閉,怎麼回事,難道真的找錯地方了?
“那打擾了,多謝嬸子,我再去別的地方問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