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的海水裡面一般,一動不敢動。領頭的毛利四五郎是一個禿頂的中年人,他陰冷的目光在海面上掃射,心裡暗暗罵了一聲八嘎:該死的俄國佬也來了,聽說前幾天軍演的時候,他們有一艘軍艦消失,不會是潛伏在這邊吧?
對於那些人高馬大的北極熊,島國人有一種發自心底的畏懼,這也充分暴露了他們欺軟怕硬的民族劣根性。尤其是現在主政的那位鐵腕總統,一貫強勢,屬於鐵血派,在島國民眾中很有震懾力。
不過毛利四五郎瞧了半天,海面上只有本國的艦船在遊弋,倒是前面不遠處的一塊大礁石上有幾個人影在那指指點點。細看之下,是一個黃面板的男子領著一個女娃子,女娃子還和一隻黑猩猩手牽手。
“瓦西里上校閣下在哪裡?”本著小心為上的主張,毛利小五郎不敢輕舉妄動,而是大聲吆喝起來。
大星抓抓溼漉漉的刺頭,然後伸出長臂,向這邊招招手,嘴裡還噢噢了幾聲,拋了個飛吻過來。話說自從成為公眾人物之後,大星的飛吻越來越嫻熟,帶著股子明星範;而野雞也飛落到大星的肩膀上,用彎鉤嘴使勁啄了兩下大星的刺頭:“這就是瓦西里?大星上校!”
雖然此舉有公報私仇的嫌疑,不過大星還是很有涵養的點點頭,畢竟眼下的首要任務是一致對外,不能搞窩裡鬥那一套。
瞬間,毛利四五郎感覺照到頭頂的陽光有一種火辣辣的感覺,心裡更是噌噌冒火:八嘎,被畜生耍了!
周圍的一眾“愛國人士”也都好生尷尬,氣勢未免洩了大半。不過正所謂人至賤則無敵,很快他們又重整旗鼓,繼續登島。
“沒看見哥在這釣魚啊?”唐積德撇撇嘴,伸到海里的藤鞭也跟著無聲無息地扭了幾下。
“前進——”毛利四五郎重新變得狂熱起來,只要第一個將國旗插在這裡,就能搖身變為民族英雄,這種誘惑,令他根本就無法抗拒。
海水已經在膝蓋以下,甚至可以清清楚楚看到水下碧綠的海藻,勝利就在前方,只需一步——
可是他卻無法再向前邁出一步,兩個腳脖子猛然被牢牢抓住,而身體則在慣性的作用下,直挺挺地撲到進海里。
猝不及防之下,一口腥鹹的海水灌下去,毛利四五郎就有點發蒙,下意識的用雙手撐住海底,奮力將頭顱上揚,這才勉勉強強露出海面,隨著海浪的一起一伏,時而露出海面,時而又被海水淹沒。
當他試圖挪動雙臂而重新站起來的時候,卻驚懼地發現,一雙手也被牢牢抓住。而束縛手腳的,竟然是海底那些看起來無比纖弱的海藻。不知道什麼時候,它們已經瘋漲到幾尺長,然後化身成一條條堅韌的繩索,將獵物牢牢捆住。
趁著嘴巴露出海面的當兒,毛利開始奮力向同伴呼救。可是他並不知道,那些同伴也都同樣自身難保,他們都保持著相同的姿勢,趴在不足三尺高的淺灘上,迎接海水的沖刷。
這個姿勢很彆扭,很辛苦,但是不得不佩服這些小鬼子的適應能力,在起起伏伏的海浪中,他們很快就掌握了呼吸和閉氣的節奏,竟然沒有一個被淹死的。
不過隨著時間的推移,終於有人堅持不住,脖子發酸發脹,腦袋重於千鈞,眼瞅著要堅持不住。關鍵時刻,求生的**極大地激發了人們的潛力,於是開始有人趁著潮起的時候,放下高貴的頭顱,閉氣休息幾秒鐘;當潮落的時候,再揚起腦袋呼吸幾口寶貴的空氣。
“這些傢伙探頭探腦的,還真像是一隻只大海龜呦。”唐積德幸災樂禍地笑著,嘴裡不時品評幾句。還真別說,臉上那一抹邪邪的笑意,真有點唐老邪的風範。如果叫那些小鬼子知道是他搗鬼的話,“唐老邪”的名頭肯定會響徹東瀛。
更大的戰鬥還在後面——小蝦米倒是沒有被眼前的勝利衝昏頭腦,目光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