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此刻的顧諾一很痛苦。上一次顧諾一犯病,閻小朵就在網上查過資料,偏頭痛的患者每年都會犯幾次病,靜養和有條理的生活有助於緩解病症。顧諾一的作息時間很不規律,所以病症也越來越嚴重。
閻小朵什麼都做不了,只能用小手不停地按摩:“現在好點兒了嗎?諾一,你說句話好不好?”
原本還很痛苦的顧諾一漸漸安靜下來,枕在她的腿上一言不發。閻小朵很恐懼:“你……你睡著了嗎?”
他的唇色如紙,眼眶深陷。糟了!他哪裡是睡著了,明明就是暈了過去!
閻小朵不知如何是好,包裡的手機又響個不停。閻小朵哆哆嗦嗦地按起手機,電話裡的何逐有些不耐煩:“10分鐘了,怎麼還不下來?”
“何總!顧諾一……他暈倒了,求你幫我救救他好不好……”
………………………………………………………………………………………………………………………濃濃的來蘇水味總讓人沒緣由地緊張,打了點滴的顧諾一眉頭漸漸舒展,但還是沒有甦醒過來。閻小朵摸了摸他的臉頰,還是冰冰涼的。失神間,病房門被ViVi推開,閻小朵見了,忙從椅子上站起。
ViVi詢問了護士小姐才安心下來,她拉起閻小朵的手,說:“謝謝你打電話給我。你不是有宴會要參加嗎?快點兒去吧。這裡有我,放心。”
閻小朵退出了病房。那輛勞斯萊斯就停在醫院門口,閻小朵還未拉開車門,何逐便放下了車窗。她就站在車門邊看著車裡的何逐,溫和的車燈映著他的側臉,細長的眉眼配了那張薄唇。何逐的美如灑滿月光的井水,透徹卻不見底。閻小朵忽然有些恍惚,這眉目好熟悉,從第一眼撿到就覺得熟悉。
湧起一陣風,閻小朵打了個哆嗦:“何總,我們走吧。”
何逐挑眉:“就你這個樣子,不怕給我丟臉嗎?”
閻小朵的長筒襪已經破到慘不忍睹,還有被貓撓破的血痕,臉上的妝容也不夠整潔。她抿了抿唇,不知道說些什麼好。
何逐討厭看到她在寒風中瑟瑟發抖的模樣:“上車吧。”
他們並沒有去參加什麼晚宴,閻小朵雖然覺得很遺憾,但一切還是要聽何逐的安排。勞斯萊斯停在了閻小朵家的樓下,司機下了車在不遠的地方等著,車上只剩下了何逐和閻小朵。
“真是抱歉,沒有幫到你,反而添了麻煩。”
本想著寒暄兩句便可離開,可何逐沒有搭話。閻小朵有些尷尬,走也不是留也不是。短暫的沉默之後,忽然一張照片被遞到閻小朵面前,是在飛天做完造型拍的,狂野的眼神加上性感的紅唇,很勾人心魄。
“簽約後的第一次簽名必須屬於我。”
果然,何逐下一步會做什麼她永遠猜不透。她擺弄著包上的串珠:“你不是很討厭我嗎,為什麼還要簽名?”
“不喜歡也要,省得以後出了名就看不起我了。”
閻小朵接過照片,嘟囔了一句:“我哪敢……”
簽完名的閻小朵頭也不回地下了車。何逐看著她單薄的背影,幽幽地說:“閻小朵,顧諾一在你心裡好像很重要。”
閻小朵停下了匆匆的腳步,緊了緊外衣:“何總,你好八卦。”
“看來你是預設了?”
何逐沒有等來他想知道的答案,閻小朵進了樓門,司機也上了車。看著閻小朵家的燈亮了,勞斯萊斯才掉頭離去。昏暗的車內,何逐用纖長的手指拈起那張照片,簽名和以往的一樣,是繁複的藝術字。原本以為她只在乎自己,看來他也有猜錯的時候。
回到家,閻小朵換去了那身暴露的服裝,洗掉了臉上的濃妝。她站在鏡子旁看了許久,雖然是自己的臉,但卻那麼陌生。早早地上了床睡覺,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