溢位的眼淚,晚上還要去排舞,要保持好情緒才行。
排舞一直持續到半夜裡12點,飢腸轆轆的閻小朵和阿華隨便找了一家小館子吃燒烤。阿華只喝了半杯啤酒就醉了,他結結巴巴地絮叨著:“小……小朵,啥時候才能掙到錢啊?那個放貸的人催……催我了。”
閻小朵吃著那串烤青椒沒有搭話,什麼時候能掙到錢,她也不知道。
“哎?你倒是說句話啊,我……我也好給人家一個準信兒。人家說了……如果不還錢,利息就得漲到8分了。到年底了用款的人多,5分貸給我們不划算。”
8分的利息……她怎麼能承受得起,明明有滋有味的燒烤也吃得心不在焉:“會盡快的。單曲已經在打榜是水了,如果一切順利,很快就會出專輯的。”
閻小朵回了家,把上次剩下的幾萬塊錢,外加她這兩天工作的薪水一共8萬交到了阿華手上。能還多少是多少,免得到時候被壓得喘不過起來。阿華把錢揣在了棉衣裡:“小朵好好休息啊,明天還要繼續忙呢。”
閻小朵爬上了床,躲在暖暖的被子裡上網。她依舊喜歡搜尋與自己有關的新聞,但也僅僅是看看新聞,不去關注任何影響情緒的評論。
她不經意地開啟某入口網站的娛樂版,卻被頭條的打字新聞驚得慌了神——《顧諾一連續工作36小時後,偏頭痛發作暈倒片場,現已回京療養》顧諾一竟然又暈倒了,承受這樣高強度的負荷,身體遲早會出問題的。如果是以前,她還有機會打電話慰問一下,可如今卻是不可能了。整個晚上她都睡得不踏實,想著顧諾一大汗淋漓暈倒的模樣,便只剩下揪心的痛。
第二天,閻小朵是頂著熊貓眼起床的,自從簽了約,她便沒有了睡懶覺的機會。從住的地方到公司要花費好幾個小時,所以6點她就要出門。阿華已經等在了樓下,她推開樓門,卻看到阿華奇怪的表情:“小朵,那個勞斯萊斯又停在那兒了!”閻小朵探頭去看,果然是何逐的勞斯萊斯。司機下車走了過來:“閻小姐,何總讓我接您一起用早餐。”
早餐?閻小朵有些犯難:“可是……這樣會耽誤上午的聲樂課。”
“何總已經幫您全部推掉。”
閻小朵知道沒法拒絕,她向阿華擺擺手,便坐進了勞斯萊斯。6點多的馬路上還算順暢,車飛速地向目的地駛去。那是閻小朵從沒有見過的住宅區,在依山傍水的地方,立著一棟棟的獨立別墅。別墅的外觀樣式很陳舊,看來有些年頭了。她跟在保姆身後邊走邊看,裝修風格是中式的,雖然不過時,但暗沉的傢俱令氛圍有些壓抑。
保姆推開餐廳的門,鋪陳在眼前的是一條長桌,桌上擺放著鮮花,而何逐卻坐在窗邊的小圓桌旁等著她。晨光透過樹梢落在雅緻的桌布上,也落在何逐纖長的手指上。他穿著碎花的綿質襯衫,衣袖挽起露出白皙的手臂。何逐少見地戴著金絲邊的眼鏡,翻看著手中的畫冊,栗色髮梢落在肩膀上,映得那張臉更加專注。
保姆站在一旁輕聲提醒著:“閻小姐到了,現在用餐嗎?”
何逐沒有抬頭,只是嗯了一聲。閻小朵站在長桌旁遠遠地看著他,眼鏡遮掩了何逐的魅色,平添了幾分精明。直到此刻,閻小呆才覺得他像個商人。精緻的早餐盛在通透的骨瓷碟裡,小碟小碗很快就擺滿了圓桌。何逐摘掉眼鏡,放下手中的畫冊:“過來坐,傻站著幹什麼?”閻小朵侷促地坐在何逐對面。窗戶外面的曬臺上撒滿了小米,一群麻雀歡喜地覓著食,隔著窗子還能隱隱聽到啾啾聲。早餐級具北京特色—包子、油條、豆花,裝在剔透的瓷器中,最普通的東西也好似有了身價。
兩人默默地用著早餐,偶爾能聽到場匙碰撞碟碗的聲響。席間,保姆遞來了何逐的電話,他隨意地接起寒暄著。亞蕭索只是低著頭吃,原以為何逐這祥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