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要回家的時間,閻小朵就坐立難安。她冒著被人認出來的風險從超市買回食材,又帶著贖罪的心情把他的白襯衫重新洗了一遍,以及清理地板和樓梯,甚至還給瓜妞洗了個澡。
顧諾一愛吃的土豆栗子雞煨在火上,早已燉的酥爛。她看了看錶,才是下午三點,接下來的幾個小時還真是難熬,她又期待又害怕,百無聊賴的閻小朵不停的對著手指、看天花板、哼著歌,然後在房間裡無所事事的來來往往,腦子裡已經成了漿糊。
顧諾一回來的時候,她要以一種什麼姿態呢?諂媚的、謙卑的、還是憂傷的?到底哪一種才能得到他的寬恕,如果能博得同情那就最好不過了,要不乾脆把死去的媽媽搬出來好了。
越想越心煩,閻小朵揉著自己雜亂的長髮。怎麼辦?!怎麼辦?!真的要抓狂了。
就在快要崩潰的邊緣,手機一陣亂響,如驚弓之鳥的閻小朵瞄著來電顯示,虛驚一場,原來是何逐,她隨意的接起,卻聽電話的那一邊說道,“閻小朵,你下來!”
閻小朵舉著電話站在落地窗前,看著騎著哈雷的何逐向她招手。想著前兩日何逐對她的舉動,那份內疚早已一掃而光,她叉著腰俯瞰著螞蟻大小的何逐,沒好氣的問,“幹嘛?”
“下來不就知道了?反正那個男人不在家,你不下來,我就上去!”
閻小朵心頭一震,可怕的何逐竟然知道她獨自一人,他不會有透視眼吧,閻小朵無奈的解下圍裙下了樓。
何逐就坐在哈雷上得意洋洋的看著閻小朵向他走來,然後輕吹著口哨,閻小朵討厭何逐的這副姿態,彷彿自己的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中。逃也逃不掉。
“有什麼事快說!”
話音未落,何逐就跳下哈雷,把閻小朵扛在肩頭抱上了摩托,閻小朵慌亂的叫著,“你神經病啊,到底想幹什麼?!”
何逐發動車子,轟鳴聲中便一路遁去,“陪我去逛街!”
摩托停在了那家裝修奢華的服裝店門口,何逐拉著閻小朵的手便進了門,侍應生恭敬的迎了上來,熱情的打著招呼,“您來了。”
閻小朵很久都沒來過高階定製的服裝店了,看樣子,何逐是常客。
他輕車熟路的把閻小朵引到女賓專區,“雖然你長得一般,但品味應該不差吧?挑你喜歡的款式,我在男賓區等你。”
閻小朵看著那一排排靜候主人的禮服有些發懵,“我說,你總得告訴我幹什麼吧?”
何逐只留給她一個瀟灑的背影,“沒什麼要緊的,只不過晚上的約會缺個女伴。”
閻小朵聽聞,一下子急了,她怎麼能去參加什麼宴會,她還得等顧諾一晚上回家呢!閻小朵快跑了幾步攔在了何逐的面前,“不行,你找別人幫忙吧,我今晚還有事呢!”
何逐迴轉身,唇邊的笑意褪去,他眯起的長眸不由的令她打了個哆嗦,“你如果不去,信不信我把你扔到護城河裡去?”
閻小朵不由向後退了幾步,她眨著眼睛不再說話。何逐見她不再推脫,這才滿意的離開。
身留在這兒,可心早就飛出去了,閻小朵隨便的扯過一件禮服便躲到了試衣間裡,坐在皮質椅上早已心亂如麻。怎麼辦才好,她今晚可是要向顧諾一道歉加解釋緋聞的,關鍵時刻卻殺出個何逐,顯然這個男人比顧諾一要難對付。
她猶豫了許久,忐忑不安的撥通了顧諾一的電話,又是長久的等待音,還好這一次接通了。
那一聲清冷的“喂”令閻小朵忽的眼皮直跳,她撫著胸口故作鎮靜,“諾一啊,那個……晚上……”
“晚上我還有事,你不用等我了,自己早點睡吧。”
“呵呵,好!好!”
掛了電話的閻小朵,不由的長舒了一口氣,一切就這麼輕而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