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離一邊說著。一邊流出淚水。看那樣子當真是哀婉至極!
景瑞不信。若離在這種情況下有什麼方法才能讓他相信?至於眼淚,那全是額頭上的傷,疼的。
景瑞果然猶豫了。
自從若離撞上窗欄,她的眼睛不曾睜開一下。可景瑞總覺的若離滿臉的悲傷之色。讓他的心中莫名生出不忍。
都這個時候了。他竟然還會不忍?景瑞對自己不耐煩起來。他從不認為自己會喜歡或者在意眼前這個女人。只是一次又一次的折磨,讓對方成為了他不可言說的一塊心病!
若離的血持續地流下來,順著臉側髮鬢。直接流到雪白的脖子,再留到衣領、肩頭。
景瑞很有一種衝動,想要在若離染血的脖子上輕咬一口。可懷中人最後悲憤的那一句話,卻像是一道鎖鏈,將景瑞所有的心思都緊緊地禁錮起來——若離可能真的是他同父異母的姐姐!
景瑞將臂彎猛地一鬆,眼看著失去知覺的若離重重摔在地下。他將手背向身後冷眼看了看若離,景瑞似乎從沒見過若離這樣的脆弱,脆弱得幾乎輕輕一拂,便會破碎成塵。
這樣的若離,最終還是使景瑞壓抑起自己的情緒,對著屋子外面沉聲說道:“取止血藥來!”
景瑞將若離扔在地上不管,轉身出了房間,似乎只有這樣才能發洩他內心對若離“求之而不得”的那種痛苦。
房屋的門被“吱”的一聲開啟,若離隱約聽見景瑞的腳步聲遠去,這才徹底地昏了過去。
“你進去替裡面那個女子止血治傷。”景瑞對門外守著的下人吩咐了一句,“我現在要離開這裡進宮,這個女人很重要,你要將她看守好了!”
景瑞說完之後便抬步遠去,他的臉色看不出一絲一毫的波動,就彷彿方才裡面那陰沉或憤怒的人不是他一樣。
……
伯雅三人正四下觀察著這一片區域,但一時間誰也沒有行動。
他們要的是找到完好無損的若離,如果就這樣貿然出手的話,不但救不了若離,還有可能會驚動看守她的人。
尤其是像現在這個情況,幾座一模一樣的院子中又有這麼許多屋子,一間一間地搜查肯定是不行的。
“我們分開行動!”伯雅不想再等了,他現在恨不得立刻就出現在若離身邊。一想到若離此時或許會受到什麼傷害,伯雅心裡就無法再冷靜下來。
他用手在空中草率地劃了兩下,將眼前這塊富庶的民宅區域分為三部分:“我去東邊,你二人自己看著辦!”
伯雅說完提身就要行動,卻被身邊的瑾沙一把按住。
瑾沙這時候其實並不比伯雅擔心的少,但因為他對若離這個人本身沒有什麼感情,所以也不至於像伯雅這樣分寸大亂。他看了一眼與伯雅同來的葛老,知道伯雅只要一旦行動,葛老也會跟著行動。所以他必須先勸住伯雅。
“再等半刻!”瑾沙死死壓住伯雅,不敢有任何保留地將自己的理由說出,“若離縣主如果被擄到了這裡,這個時間他們定會有人在這裡進出。我們來的不算太晚,應該可以趕上!”
伯雅身上的勁道鬆了鬆,用極寒的眼光看著瑾沙。
瑾沙平時雖也是個不好相處的,但這時候卻只能順著伯雅,畢竟是他一時失誤搞丟了別人的媳婦。
“只等半刻!陛下的性命在若離小姐手上,我是絕對不敢輕易拿這個做堵的。只是太子那個人,按照他的性子……”
瑾沙尚未解釋完,葛老就低低在旁道了一聲:“有人出來了!”
瑾沙伯雅二人立刻停止了爭論,藏匿好自己的身形。又等了好一會兒,這才看見一頂暗紅色的單人小轎從一個角門之中出來。
兩人抬一人坐的這種小轎子,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