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裙少女明顯被失魂落魄的緋紅爾多嚇到了,躲在一旁,像一隻受驚的小鳥一樣小心翼翼的低聲說道
“我的朋友?”緋紅爾多愣了一下,哭笑不得的眨了眨眼睛,自己在這個地方有朋友嗎?開什麼玩笑
為了避免引來不必要的麻煩,自己連大聲跟人說話都不太敢,心怕被別人聽出自己的語調裡有偌德語,平日裡除了幾個跟自己一樣的酒鬼,唯一的朋友大概就是路邊的陰溝了,反正很多時候,自己醒來的第一個地方總是哪裡,
“見鬼,這次怕是麻煩了難道自己還是被那群陰魂不散的傢伙盯上了?不會這麼背這裡可不是偌德啊”想到這裡,緋紅爾多的兩道劍眉微微擰在一起,
他口中的陰魂不散的傢伙,大部分都跟他一樣,是揹負著自己家族希望與命運的武家精英,當初偌德武家雖然在京都之戰中被連根拔起,也同樣有不少當初沒在京都的武家子弟成了漏網之魚,這些心中滿懷國仇家恨的傢伙,沒有人敢去找維基亞獵鷹的麻煩,因為維基亞獵鷹的戰神之名已經徹底下破了他們膽子,反而將很多的怨恨算在傳統武家中唯一逃過一劫的緋紅家族頭上,就是為了這個,緋紅家族才不得不從偌德京都悄悄遷移出來,
緋紅爾多緊跟在少女的身後從房間出來,他必須搞清楚目前的狀況,自己這算是比俘獲了,還是僅僅是自己多心了
白裙少女走在前面,嘴裡說道“這裡是瑞凱迪斯莊園你和你的朋友是昨晚在這裡借宿的,你的朋友說你喝醉了“
眼前的白裙少女算不上什麼美女,只能算是五官還算清秀的女孩,聲音清脆悅耳,大約才十二、三歲的年紀,身上穿著並不是什麼富貴之家的衣服,僅僅幾塊用普通白沙布裁剪的裙子,籠罩在少女剛剛發育的天生纖小的身子上,多了幾分青蘋果的味道,
在白裙少女的帶領下,緋紅爾多見到了少女口中自己的朋友,在莊園左側走廊,緋紅爾多的目光就像磁石一樣,完全聚焦在一個陌生而又熟悉的背影上,一個神態憨厚表情,體態微胖的年輕人,正站在前面的拐角,雖然是背對著自己,但是卻透著一股如淵如山的迫人氣勢,
“你是“緋紅爾多的腦海中閃過一個身影,身體微顫,不敢置信的試探問道
“怎麼?連老朋友也忘了嗎?‘胖子神色淡然的轉過神來,眼睛如黑色寶石般明亮卻又那麼的清澈,目光中透露出深遠的機智,象個洞察世事人情的哲人或者懷才不遇的詩人,而非統領大軍的帝國至尊
“是你“緋紅爾多的臉色頓時憋屈的通紅,他想要衝上去,但缺發覺自己從內心中已經開始恐懼這個男人了,這是一種弱者對於強者畏懼
“多日不見,你讓我失望了“似乎感覺到了什麼,胖子臉上閃過一縷惋惜,兩道如同戰刀般犀利的目光落在緋紅爾多的身上,語氣沉痛的緩緩說道”早知道如此,還不如讓你死在當日的戰場上,至少所有人都會記得一個勇猛無畏的偌德猛將緋紅爾多,而不是一個終日沉迷酒館的酒鬼緋紅爾多“
“你沒有資格來評判我如果不是你,我們顯赫的緋紅家怎麼會淪為被人唾棄的叛國者的境地”胖子的話似乎一下點燃了緋紅爾多,他滿是憤恨的目光就像刀一樣恨不得將胖子切成塊,歇斯底里的大聲說道,
“叛國嗎?如果國家首先背叛了你們呢”胖子看著如同被碰了逆鱗的緋紅爾多,嘴裡不屑的冷笑了一聲“你似乎忘了是誰將你和你的4萬大軍拋棄在異國的土地上,最終導致你兵敗被俘,是誰坐視著他人對你大哥的汙衊和謀殺,卻還要冠上一定叛國者的帽子讓他死不瞑目,是誰為了打壓異己,不惜將整個緋紅家族都定為叛逆而屈辱的驅逐出京都,如果你所忠誠的國家就是這樣的話,那當我什麼也沒有說好了”
“你”緋紅爾多雙眼怒睜,一時間語塞,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