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墜時,翟耀輝哭笑一聲,“小丫頭,你送給翟哥哥的護身符,這次真的成了護身符了。不過這個護身符太小,要是有機會的話,一定要給翟哥哥做一個更大的護身符才行。”感受著被地雷碎片擊中的腹部傳來的疼痛,翟耀輝心中一片寧靜。
此時翟耀輝腦海中浮現出他短短二十幾年的人生中最重要的人,嚴厲的爺爺,慈愛的奶奶,寬和的父親,溫柔的母親,穩重的大哥,兩個跳脫的弟妹,還有。
最後定格在翟耀輝腦海中的是那個不經意間早已經牢牢佔據他心中最柔軟處的,時而嬌憨,時而狡黠,時而貼心的小丫頭。彷彿間,他似乎聽見那個小丫頭說自己食言而肥,沒聽她的話,做到全須全尾的活蹦亂跳的回去。
翟耀輝費勁最後一絲力氣,開啟一瓶芽兒送給他的“靈丹妙藥”,直接倒進肚子。在意識潰散的最後一刻,翟耀輝心中默默的對芽兒說道:“小丫頭,翟哥哥這也不太算是太食言而肥吧。翟哥哥有按照小公主你的旨意,服下這個所謂靈丹妙藥。只有那個全須全尾的活蹦亂跳的回去,才算是翟哥哥食言。希望食言的翟哥哥,下輩子不要長的太胖。要不然翟哥哥肯定會賴著你,會要你以身相抵的。”
這天,送走了上班的爺爺奶奶,芽兒無意識間腳步又邁向翟家。
當她走進屋子時,正好看見翟奶奶結束通話電話。從翟奶奶不喜不悲的臉上,從翟奶奶瞬時顯得老了幾歲的臉上,芽兒似乎猜出了些什麼,猜出了她一直不想面對的那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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翟奶奶放下電話;轉頭就見最近有點風聲鶴唳草木皆兵的小孫女;正一臉無措的站在門口。翟奶奶朝芽兒招招手,等芽兒走了過來,安慰道:“芽兒;快坐下。這下你終於不用再擔心了,你翟哥哥好歹是撿了一條命回來;比其那些犧牲在戰場上的同志要幸運太多。”
芽兒這時壓根沒有心思細細琢磨翟奶奶話中的意思,連連追問道;“奶奶;那翟哥哥是不是沒有什麼事情?剛才是不是翟哥哥打的電話?”
翟奶奶見一向精明的小孫女這會竟然沒有聽出自己的言外之意;只好繼續解釋道;“剛才是你二叔打的電話,你翟哥哥現在在後方醫院。”
芽兒被翟奶奶的話給弄懵了;問題一個接一個,“奶奶,翟哥哥受傷了?嚴重嗎?二叔是怎麼知道翟哥哥受傷的。”
翟奶奶見小孫女這會一點也沒有以往的從容自若,很是心疼。拍著芽兒單薄稚嫩的小肩膀,回答道,“你二叔是這次反擊戰的負責人之一,當然也在前線,所以要比咱們知道的多。”
芽兒這時終於反應過來翟奶奶的言外之意了,翟哥哥受傷了,而且應該很嚴重。思路慢了半拍的芽兒,突然想到不管空間的靈藥多有用,如果翟哥哥沒有機會服用,一切都是妄談。
想到這裡,芽兒還是忍不住問出了她最為關心的問題,“奶奶,翟哥哥受傷嚴重嗎?”
“送到醫院時狀態不容樂觀,不過,總算是堅持到做完手術。現在只能是盡人事聽天命了,全憑你翟哥哥自己的意志了。”翟奶奶怕芽兒會胡思亂想,把自己知道的都儘量告訴了她。
不過,到底是擔心芽兒年紀小,會害怕,忍不住又安慰道,“芽兒,像你翟爺爺說的那樣,他們翟家人都是屬貓的,都有九條命,閻王爺一般不敢收。”
芽兒看著眼前兩鬢半白的慈愛老人,卻一臉擔憂的安慰自己,於是強作笑顏脆生生的應道,“就是,翟哥哥的老婆本還在我這裡存著呢,要不然他就太虧了。”
一老一小就這麼前言不搭後語的相互安慰著,直到翟明山跟李清源老兩口,還有翟學文夫妻進了屋子。這時,心有憂慮的翟奶奶和芽兒才意識到,她們祖孫倆竟漫無邊際的說了一天的話,午飯沒吃,連晚飯也都忘記做了。
李清源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