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她倒好像還沒喪失理智。”
無論是否被寄生,該輪迴或散去的魂魄出現在這裡都是不對的,董鹿等人唯恐這個年幼夭折又在活著時承受過太多委屈的孩子出現問題,紛紛掏出傢伙事兒。
董鹿將點讀筆模樣的儀器靠過去,儀器閃爍幾秒,她收緊的下頜線才算鬆弛,對其他人道:“沒有孽氣的痕跡……但好像已經十分虛弱了。”
不用她說幾人也看得出來,這位“鬼”半天了也沒從牆裡鑽出來,可見已沒了多少力氣。
“她軀殼已死,魂魄離體這麼久,虛弱是自然的。”薛清極道,“看她神色遲鈍,大概能保持神智的時間也不長了,離體良久的魂魄大多都有這種反應。”
嚴律撐在他肩頭的手微動,這話任何人說都沒有薛清極有說服力,畢竟這人是親身經歷過的,且離體的時間漫長死寂,哪怕是嚴律也無法想象他是如何熬到重見天日的——那漫長的時間裡沒有一絲一毫的希望。
感覺到肩頭的異樣,薛清極看了眼肩上的手,嚴律並不是那種十分會在細節上照顧人的型別,力道也經常沒輕沒重,全沒意識到自己五指收攏,指尖雲紋繞在面板上,在昏暗中顯得格外混亂。
薛清極並未提醒嚴律無意識捏自己肩膀這茬,反倒側過臉來,對他笑了笑。
牆壁中的徐盼娣似乎對這些有修為的人十分畏懼,但卻不願離去,虛弱地依附著殘存自己氣息的地方。
幾位活人也是頭回見這場面不知道該怎麼處理,兩邊兒竟然就這麼尷尬地卡在了半道。
最後還得是董鹿反應過來,猶豫片刻後掏出一張符紙燃盡,用指尖血混著紙灰在牆壁那張小臉的眉心上按了一下。
牆中的魂兒劇烈顫抖了一瞬,隨即愈發清晰,最終在牆壁上顯出一個蜷縮的輪廓,並緩慢地爬了出來。
小孩兒的魂魄瘦小羸弱,身上還穿著死前穿的衣服,是一件領口都洗得發皺了的夏季校服。因為過於瘦削,顯得腦袋有些大,怯懦地將目光在幾人身上掃視,即使已經從牆壁中爬出,後背卻仍舊貼在牆上,像是隨時都會再次融進去。
胡旭傑問道:“哎,小孩兒——”
他不開口還好,一說話更是將這小小的魂魄嚇得直哆嗦。
“你別嚇她啊!”肖點星不樂意,“你那五大三粗的樣子,活人看到都繞道走,何況是個小孩兒鬼呢!”繼而又自己努力做出微笑的樣子,隔著老遠伸著腦袋問,“小妹妹,你跟哥哥說,你怎麼在這兒呀?”
他的連被手機光從下而上地照著,笑臉看著格外猙獰。
任由周圍人如何說話,小女孩兒的魂魄都不言語,她動作間十分遲緩,神色也不大對勁,時不時就會跑神,顯然是已經開始迷糊了。
隋辨的驚懼過去,再看這小孩兒的模樣,又同情起來,蹲下身放軟了聲音:“你別害怕,那個,我們不想傷害你……你、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