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摸著發麻的後脖頸咬牙切齒道:“妖皇真是好狠的心。”
“你要是再跟我說這種有的沒的屁話,小心我——”嚴律頓了頓,一時半會兒竟然想不出能有什麼非常嚴重的懲罰措施。
千年前的薛清極就不是什麼好拿捏的人,千年後更是光腳不怕穿鞋,嚴律的大腦轉的冒火,竟鏗鏘有力地丟下一句:“沒收你平板!那本來就是我掏錢買的,見你像個文盲才借你學學現代知識,你小子才活了幾天,竟然跟我上臉了!”
說完提著刀大步流星地撞開薛清極朝前走了幾步,扭頭又回來從劍修褲兜裡搜出自己的藍芽耳機,指了指他鼻子,搭配上他那條花臂,實打實是個不好惹的街溜子。
薛清極還沒回過神,兜裡的耳機就沒了,臉上露出氣和笑交雜的複雜表情,剛才霧氣幻景中的癲模樣蕩然無存,劍都又化作髮簪被放回原處,也抬腳追上嚴律的步子撞了對方肩膀一回。
他倆身高差不多少,嚴律八百年沒有過走路被人創的經歷,咬著煙都忘了點,倆人徹底較上勁兒,一路互頂著回了徐家,道上的夢孽被連砍帶刺的成了城門失火後被殃及的池魚。
霧氣不如剛才濃重,那些遮眼用的假象也多半無法維持,再到徐家時已一切正常,一妖一人推開虛掩的院門回到屋內。
客廳中桌椅翻到,徐老頭徐老太的遺像也被摘了倒扣在桌上,屋內地板上起了個符陣,天花板上也對應著畫了一個相似的陣,陣中刺出兩道水柱,竟將徐老頭和徐老太已被寄生的魂體貫穿,一個釘在地上一個釘在天花板上,動彈不得。
隋辨盤腿坐在地上的陣旁,右手旁擺著兩碗清水,正沾著水混合了符紙灰燼在陣上新增自己認為合適的修飾。董鹿和肖點星分別持法器和劍站在兩側護持,其餘人等這會兒也終於喘了口氣兒,由孫化玉倆醫修檢查傷勢。
幾人聽到動靜警覺地紛紛站起身,見嚴律和薛清極一同進來才放下心。
胡旭傑正接受孫化玉施針治療他的雙臂,見嚴律過來便鬆口氣:“哥,你可算是回來了,這倆老登剛才還掙扎著想從這伏魔陣裡出去呢,幸好隋辨有兩下子……你倆這是怎的了?我怎麼看著跟倆鬥雞似的?”
進門來的二位和出門時簡直像換了個狀態,薛清極翻窗而出時正是情況危急的時候,那會兒他還遊刃有餘氣定神閒,這會兒回來時雖臉上仍帶著笑,但怎麼看怎麼像是怒極反笑的那意思。
嚴律就更不用說了,這位妖皇本就脾氣大,見二鬼都被鎮住才跟屁股著火似地跑出門找人,沒想到這會兒人是找回來了,他的臉色卻黑如鍋底,滿臉的煩躁。
倆人走得像是賽跑,並肩進了院門,又並肩進客廳門,好懸沒卡門框上,幸虧自建房正屋的大門都修得挺寬,不然屋內幾人都不知道這鬧鬼的二半夜是該笑還是不該笑。
別說是胡旭傑,這回連沒什麼眼力見的隋辨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