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個橫著走的主兒,極少顯出這樣的不自在。他抿起唇,僵持了三秒,最終開始由著嚴律掰開他的胳膊。
嚴律終於重獲自由,竟然有種從今天起要好好做妖的上岸感慨,只是腰上薛清極手臂環過的感覺遲遲不散,好像要勒進他的五臟六腑裡去。
他努力忽視掉這感覺,皺著眉邊整理皺皺巴巴的衣服邊說話:“你看你給我這衣服弄的,三百五的報名費才換這一件兒衣服回頭還得還。對了,這祭山神的衣服你哪兒來的?”
薛清極負手踱步,沒再糾纏剛才的話頭:“自然也是報名得來的。”
“你們之前也來了山神廟?”嚴律愣了愣,“什麼時候到的,你說仙門有事兒又是怎麼了?我前腳才走,後腳怎麼仙門也牽扯進來了。”
“我也頗覺有趣,”薛清極臉變得比翻書還快,剛才還厲鬼似的面目一扭臉兒又溫文爾雅起來,笑道,“看大陣的情形,發生變化已不是一兩天,怎麼卻在短短的時間內兩個大陣周圍都出了怪事,將仙門和妖族兩方都牽扯進來?”
嚴律眉頭緊鎖,邊將衣服上的褶皺拉平邊朝胡旭傑他們的方向走。
胡旭傑臉上的遊絲已經被他自己全都拽掉了,正跟三個仙門小輩兒一道檢查村民的狀況。
幾個小輩兒說是檢視,眼神卻時不時往樹那邊兒瞟。
剛才古樹跟發了瘋似的枝條亂掃,他們不敢上前礙事,隻眼睜睜看著薛清極接住從樹上墜落的嚴律,等後來妖皇跟劍修用他們聽不懂的語言說話時,小輩兒們就對該不該上去這事兒更含糊了。
這倆人氣質各不相同,卻都看得出強勢,之前總是上一秒還和顏悅色地交流,下一秒就掐著對方脖子幹仗,連胡旭傑都想不明白就這倆低契合度的人以前是怎麼相處的。
但剛才他倆都站在樹下,皆著紅衣側耳輕言,連說話都只有彼此聽得明白,實在是沒人能上去給打斷。
好容易等兩尊大佛談妥了,看錶情也不像是談崩了,幾個小輩兒這才趕緊圍上來。
“你倆說啥呢說這麼久,”肖點星的目光在兩人身上游移,“咋還站那麼近……唔唔!”
說一半讓董鹿糊了一巴掌,被迫閉麥。
董鹿這回東西帶的齊全,背了個小包,符和法器都有帶,對嚴律笑道:“祖宗,這些村民暫時沒事兒。真是太巧了,你怎麼也來這兒了?”
嚴律用目光把這幾人掃了一遍,見受什麼傷,點頭道:“行,都有些精進。”又說,“老棉失聯了,失聯前他就是來檢查仙聖山大陣情況的。”
把自己怎麼接到電話又是怎麼來的簡略說了一遍,董鹿也沒瞞著他仙門此行的目的,把有人目擊村民夜裡消失白天重新回來的事兒講了講。
“現在看來,當時消失的村民應該也和今夜一樣,是被操縱著來了山神廟。”董鹿道。
胡旭傑問:“你們什麼時候來的,我們怎麼沒瞧見你們?”
說完又怪模怪樣地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