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腦袋直接貫穿,被寄生的那半部分立刻似潰爛流水。
徐老頭吃痛嚎叫,這種“鬼哭”一樣的動靜十分駭人,卻只來得及發出一聲,薛清極便抬手一指,兜中薛國祥的劍便隨即飛出,化作一道凌厲劍光將融為一體的二鬼一同斬斷。
二鬼靈體化作點點光斑浮起,雖不如徐盼娣離開時那麼純淨,但到底是消散在了半空。
老太太看著半空中那把薛國祥的劍重新回到薛清極手中,又變回那個平凡的鑰匙扣,略帶感嘆道:“想不到我還能看到國祥和小芽的劍,他倆也算是有一樣如願了。”
至少“兒子”是真的用得上他倆這“半條命”了。
“這兩個怎麼會在我的法器中咬起來了?”董鹿疑惑,“他們剛才算是去投胎了?”
“人家一開始就沒想讓旁人從這兩個魂的嘴裡套出話,一旦出了事,這兩個沒了利用價值的魂便被徹底寄生,互相吞噬本就是孽靈的本性,這兩人算是廢了,好在被寄生的部分已被掌事兒化去大半,”薛清極將劍收好,又喝起了奶茶,“現在送走也算是殘魂投胎,但看這二人魂體糾纏的模樣,下輩子估計也是孽緣不斷。”
收回煙桿,老太太的臉色顯出些許不濟,嚴律看出來了卻沒直言,只說:“該囑咐的我都囑咐了,我就先走了,有事兒再聯絡。”
“接下來你要幹嘛去呢?”老太太端著煙桿問,“要不先在我這兒洗洗,睡個覺再說!”
嚴律擺了擺手,人已經朝著門口走了:“得了,我在你們這兒渾身不舒服。我先回住的地方休息,然後回老堂街問問情況,如果真有不聽話的小輩兒摻和進來我會解決。”
“行,仙門這邊兒你也放心。”老太太將煙桿磕了磕,又抬起眼皮來看向另外一位,“那你呢?留下來吧,這兒畢竟還是仙門。”
嚴律回過頭,見原本坐在沙發上的薛清極不知何時也已起身,手裡還拎著喝到一半的奶茶,他在屋中環視一圈兒,最後對上了嚴律的目光,慢慢搖了搖頭:“不了,這裡不是我記憶裡的仙門,我想先去看看薛家。”
老太太瞭然又遺憾地點了點頭。
千年變遷,嚴律至少還是一點點接受著變化,但對薛清極來說這何嘗不是一場鉅變。
這世上留下來的、他記憶裡唯一熟悉的就只有嚴律了。
嚴律這回沒再露出不耐煩的表情,反倒是慢了半步,等薛清極跟上了自己,這才拉開門走出去。
身後傳來老太太的聲音:“不管是年兒還是這位前輩,你隨時都能來仙門。”
從四樓下來的一路上都沒見到胡旭傑,嚴律本以為他去吃飯了,等出了老年俱樂部的門卻又瞧見他正站在門口接電話,表情十分焦急。
“怎麼?”嚴律走過去問。
胡旭傑掛了電話,一腦門的汗:“哥,剛才醫院那邊兒來電話,說雪花從醫院跑了,手機也打不通,我得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