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上變顏變色:“她死了?那我們的線索不就又斷了!老孫,你到底是怎麼治的人!”
趙紅玫死的突然, 仙門目前掌握的最清晰的一條線索忽然斷了。見趙紅玫確實已經沒了呼吸,老孟臉上憤怒與失望交疊,不由埋怨起老孫治療不利。
老孫也在自責, 他甚至還沒來得及展開治療,趙紅玫就好像油盡燈枯似的消沉下去了。
薛清極並不在意這倆人的爭執,他踱步至窗邊,回想起剛才嚴律電話裡說起的妖那邊的兩個死者, 似乎和趙紅玫的死法十分相似。
而這死的模樣和嚴律所說的“氣味”, 令薛清極的眉頭不自覺地蹙起。
跟著老孟一起來的青年插不進這倆老頭的對話,在屋內環顧一圈,目光掃過薛清極, 開口卻是問隋辨:“怎麼那位沒來?”
隋辨小聲回答:“你說嚴哥?老堂街那邊兒好像也出事兒了, 他先去那邊兒看情況去了。”
“那你不是白跑一趟?”青年似笑非笑地又看一眼窗邊的薛清極,“哦, 倒也不算是完全白跑,還捎帶上了個傻子。你怎麼把他也給帶來了?”
仙門裡基本人人都見過薛小年, 隋辨跟他基本上就是把仙門當託兒所長大的。
“三哥,年兒的瘋病已經好啦。”隋辨也沒多解釋, “你怎麼看出來我是從嚴哥那兒接到的年兒?”
叫“三哥”的青年笑道:“他脖子上還掛著嚴律那條戴了好多年的銀鏈兒呢。妖皇倒是有心, 難道是看他爹媽沒了,擱這兒送東西哄孩子呢?”
隋辨這才看清薛清極脖子上那條鏈子,確實眼熟, 可不就是嚴律平時戴著的麼。
但這到底是哄薛小年還是哄這位薛劍修的, 隋辨就分不清了。
三哥把薛小年當傻子,說話並沒怎麼避開, 薛清極聽得到,但懶得搭理, 只在餘光瞥見老孟又站到了床前朝趙紅玫伸手時才抬起眼皮,開口道:“做什麼?”
他這一聲讓老孟等人愣了愣,記憶裡的痴兒忽然說了完整正常的話,多少還有些反應不過來。
老孟看這傻子好像是真應了老太太算的命,不再痴傻了,就是感覺還迷迷瞪瞪的,但到底是仙門的孩子,他還願意耐心解釋解釋:“檢查一下她的死因,咱們就這麼一個線索了,這麼死也太蹊蹺了。等我查到東西,也好幫你爹媽報仇。”
“她是因為心臟破裂而死的,”隋辨道,“剛才年兒和孫叔都看過,年兒說不讓碰,靜置一夜後再搬走。”
老孟不悅:“淨說胡話,不檢查檢查我不放心!”
薛清極負手而立,溫溫地笑道:“最好不要再碰,此人生前被寄生頗深,體內或許還有古怪。”
老孟八成是不想跟個剛治好瘋病而且說話比他這老頭用詞還古的人糾纏,沒再多言,直接上手掰了一下趙紅玫的頭。
薛清極也不惱怒急躁,慢慢地又從窗邊離開,拍拍隋辨的肩膀,對他揚揚下巴。
隋辨迷糊地看他,隨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