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對門老大娘這麼熱情洋溢。
平時出門打照面老大娘看他和胡旭傑的眼神兒都跟看街溜子似的,這會兒看薛清極卻像是看五講四美青年,滿臉都寫著慈祥。
估計是嚴律和薛清極的氣質差的太遠, 老大娘盯著嚴律嘴裡還叼著的煙看了兩秒,謹慎地問薛清極:“你倆真哥兒倆啊?”
薛清極笑道:“是有些關係。”
他這話說的含糊不清,什麼關係也不跟人解釋,老大娘更迷糊了:“你倆也長得不像啊。”
“我倆沒血緣關係的親兄弟。”嚴律一把奪過薛清極手裡盛包子的大盆, 咬著煙皺眉道, “你怎麼跑對門兒去了,我不發訊息跟你說了錢在桌上嗎?”
薛清極被他搶了吃食也不著急,慢悠悠道:“我對周遭都不熟悉, 頗感不安, 你又不在,幸好有鄰居關照。”
語氣相當無辜, 嚴律甚至在“你又不在”這四個字裡聽出點兒故意做出的委屈。
對門老大娘立刻表態:“這算什麼,吃頓飯的事兒, 不夠吃我那兒還有!你看看你這當哥的,一整天的不著家, 給你弟餓的這臉色兒都發白!”
說完竟然又踮著腳回到屋裡, 用塑膠袋裝了大半袋炸的丸子豆腐出來,十分不滿地塞進嚴律懷裡:“我就瞅著你不像是幹正經營生的,可學點兒好吧, 別把你弟給帶歪了。”
嚴律被無緣無故埋汰了一頓, 活了千百年都沒有過這經歷,十分震驚地看著對門老大娘, 餘光瞥見薛清極臉上笑容擴大了一圈兒。
“回頭還去我家裡吃飯啊,”老大娘囑咐薛清極, “哎,你哥也不容易,這老大年紀了也不成家,上回我問他屋裡常來那高高壯壯的小夥子他有沒有談物件,那小夥子說你哥思想有問題,不愛談戀愛,這回家裡來人了也能勸兩句是不?”
嚴律一聽這後半截就知道是胡旭傑又因為編不出合適理由在胡謅,怒極反笑地搖搖頭。
薛清極臉上的笑卻凝了一瞬,客客氣氣地送老大娘回了屋,自己這才跨進嚴律的房子帶上防盜門。
扭頭瞧見嚴律一手把著大盆,一手摟著炸貨,嘴裡咬著煙眯著眼問:“咱倆什麼時候成哥兒倆了?”
薛清極無辜道:“別人問起我和你的關係,我總不能說是仙門中人和妖族之皇吧?”
嚴律懶得跟他計較這差的不知道撇哪兒去了的輩分,將手裡的包子和炸貨放在飯桌上:“你怎麼跑對門兒去了,大晚上的我一回來沒瞅見人,還以為你走了。”
“我本來只是出門散步,恰巧遇到她也出來,見她身上沾了些孽氣便藉著閒聊清了清,哪想到她非說我像她外孫,拉我進屋吃了頓便飯。”薛清極換了鞋,目光隨著嚴律來回轉,“我能走哪兒去呢?”
嚴律頓了頓,沒接他這個腔:“她還有外孫?住這麼些年了,我還真沒注意過。”
薛清極笑道:“有,只是早些年已經死了。她做的菜也都是她外孫愛吃的。”
對門老大娘獨居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