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夢在嚴律的嘴唇和撫摸下都不再清晰。
所有的夢,都被這個強勢的吻實現。
他幾乎無法保持跪坐的姿勢,雙手下意識掐住嚴律的腰,嚴律的衣襬早在被撲倒時就已經掀起不少,薛清極帶著水珠的手按在他的面板上,嚴律幾乎覺得自己渾身任何一處都會洩露自己狂亂的心跳,側腰被薛清極握劍的手蹭過,帶起好像要腐蝕掉神魂的麻。
嚴律頭回知道原來光是嘴唇觸碰就能讓理智崩潰,呼吸被奪走,卻又心甘情願。
即將溺斃在這一個吻裡,兩人才微微分開,藉著那點兒昏暗的光線,他倆能看清對方眼裡的亮和神魂顛倒的渾噩。
“妖皇這千年時間裡,”薛清極帶著點兒鼻音道,“可曾吻過誰?”
他說話時嘴唇還會擦過嚴律的唇,癢得嚴律忍不住抿唇,舌尖便會蹭在薛清極的唇上。嚴律知道他是個隨時都要自己給他證明的性格,忍不住哼笑道:“明知故問,你還是少說話,基本沒一句我愛聽的。”
說罷又抬手將薛清極的頭按下來,重新將他的嘴給堵上。
薛清極這回倒是毫不反抗,欣然接受了這個讓他閉嘴的新方法。
放在千年前, 嚴律估計就是做夢都想不到自己會有跟誰唇齒曖昧的一天,而且物件還是那個打小就跟個定時炸彈似的薛清極。
他在胸中空氣被榨乾天旋地轉的這個過程中,一度以為是在夢孽造出的幻境裡。
第一個吻還帶著些許笨拙無措和求得對方在意的急切, 慌慌張張地彼此試探摸索,只是嘴唇的觸碰就已經像是一場雷鳴在腦內炸響。第二個吻這炸響仍在,只是更加絢麗,彷彿是在雷聲中落下的閃電, 吻也終於變得清晰起來。
他們之間的親吻沒有多少技巧可言, 更多的只是撕咬糾纏,一開始連呼吸都成困難,卻都不樂意先撤開, 後來又好像是同時無師自通地終於找到了讓夾雜著對方氣息的空氣進入鼻腔的方法, 於是唇齒追逐的放肆遊戲便被繼續延長。
撫在他腰上的手掌心燙了起來,嚴律感覺自己的面板幾乎都和薛清極的掌心焊在一起, 後者卻渾然不覺自己手指在他側腰的細細摸索是種挑撥。
被掌控的感覺過於強烈,嚴律略用巧勁兒將薛清極側壓下來。
上下位置互換, 薛清極目眩一瞬,緊扣著嚴律腰的手這才被挪開, 後背陷進柔軟的床, 吻卻仍在繼續,他這次被嚴律壓在身下無處可動,攻守易勢, 卻並不心急, 手指沿著嚴律的脖頸摸索而上,落在他的耳垂, 輕捏的瞬間意外察覺到嚴律的一絲顫抖。
握劍的手手指修長靈活,揉著嚴律的耳垂輕扯, 那耳垂果然和他想象中一樣薄而軟,和妖皇剛強的性格截然相反。
嚴律好像被薛清極隔著耳垂攥住了體內的一根兒麻筋,他夾煙的手不便拉開薛清極作祟的手,另一隻手掌心緊貼在薛清極的脖頸,拇指按在他的喉結。
入秋後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