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德柱正好在周家兩口子的陪同下溜達回來,見到這邊兒似乎問題已經解決,神色頓時放鬆不少,那副正氣凌然的模樣端得更狠,先清了清嗓子,正要發言,嚴律卻先開口了。
“這窗戶近期有人開過?”
周家兩口子反應了幾秒,搖頭否認:“哪還有心思管那什麼窗戶——大師,各位大師,我兒子怎麼樣了?”
周栓的情況肉眼可見的轉好,用體溫槍一測,體溫已經降到了三十七度八。孫化玉又給配了藥,又囑咐了一降溫就帶孩子去醫院檢查後,幾人這才要離開。
周家人又激動又道謝,硬拿出一個厚厚的紅包塞給黃德柱。黃德柱嚇得汗毛倒立,自己騙錢是一回事,自己當著嚴律的面騙錢又是一回事,這紅包頓時成了燙手山芋。
“怎麼不拿著?”嚴律半眯起眼,語氣裡夾雜著陰陽怪氣,“一片感恩之心,你不收下不行,是吧黃鑄道長。”
“黃鑄道長”臉色慘白地將紅包塞進了懷裡。
見幾位“大仙兒”收了錢,周家人這才放下心來,將一行人恭恭敬敬地送出門去。
在周家這一通折騰下來,出門時差不多是上午十點多。嚴律等人剛回到車上,孫化玉的手機就響了。
打電話來的是去醫院的那一波人,孫化玉在電話裡跟對面的醫修交流了幾句,神色愈發嚴肅,低聲道:“行,那基本就能確認是一個毛病。你們是怎麼確認的?哦,隋辨是吧,那應該有保障,我就不再二次確認了。”過了沒一會兒,他將手機遞給嚴律,“嚴哥,董鹿要跟你說。”
嚴律正看著黃德柱,後者一上車就縮在靠窗的位置不敢吭聲,紅包也拿出來丟在了一邊,嚴律拿起手機轉移了注意力他才稍微喘口氣。
電話那頭董鹿依舊言簡意賅地挑著重點說話:“哥,剛才核實過了,基本確認這幾個孩子是同時發病,症狀也一樣,應該是同樣原因導致的‘虛病’。小王本來查不出這幾個孩子身上是否有孽氣殘留,是隋辨起了個顯化的陣才確認的,真費了不少功夫。小王說拔除需要時間,不過也不嚴重,有幾個孩子已經在慢慢退燒了,後續應該能養回來。”
小王就是跟她一起過去的醫修。
“這邊兒也差不多,但周家這小孩兒病的好像更重一些,我硬給拔孽之後才好點兒,”嚴律歪在座椅上,“這家人不知道孩子為什麼會發病,我剛才檢查了一下,屋內也沒什麼靈力和孽靈留下的跡象。”
薛清極聽到此處,若有所思道:“既然是差不多發病的,為何只有周家這孩子最嚴重?”
他和嚴律坐在一處,說話的聲音透過手機被傳到了另一頭。
董鹿在那頭低聲道:“我打聽了一下,這幾個孩子和徐盼娣在一個學校,是同班同學,這個叫周栓的屬於小霸王那類,經常在學校打架欺負其他同學,或許徐盼娣也是被欺負的孩子之一。”頓了頓,又加了一句,“嚴哥,我推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