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陣你有把握成嗎?”
後半截是在跟隋辨說,這小子看著老棉扁下去的褲腿兒兩眼發紅地發愣,眼鏡歪斜著也沒想起來扶正,帶著哭腔道:“這種大陣沒法直接畫,得有讓你們倆靈力融到一起的媒介,可帶來的做好的草木灰都用光了,而且我也得有地兒起陣啊!”
就像是為了佐證他說的話似的,洞穴中再次晃動起來。
山怪畢竟只是精怪修成,本不該是血海里殺出來的妖皇和劍修的對手,偏偏它跟陣眼扯到了一起,嚴律灌入的靈力被吸納大半,薛清極砍斷的樹根也逐步癒合,如果嚴律以靈火強燒陣眼也會隨著山怪的受創而震動。
在山怪的操縱下,樹根和震動掉落的石塊封死了幾處來時的洞口,連董鹿炸開的洞也沒能倖免。
董鹿用法器罩住幾人確保他們暫時安全後,又重新以紙器化出各類武器,目光緊追著嚴律和薛清極,符紙精準地掃射向周圍為兩人打掩護,試圖用仙門的術法對陣眼柏樹的樹根進行鎮壓。
和其他人的方式不同,董鹿的法器射程遠,炸裂開後還能擴散一段範圍,她已經管不了自己的符紙是否適用於現在的場合,一股腦地都用了上來。
幾道符紙伴隨著炸裂後的氣浪射出,竟然鑽過了遊絲之間的縫隙,擦著山怪而過。
山怪立即躲避,但它身上掛著的肉瘤卻沒有躲避的能力,被一張符紙擦著臉頰過去,那塊兒勉強還算是“皮肉”的面板立刻融化掉落。
那人也不知道算是活還是死,竟然還能哆嗦著顫抖幾下。
“洪宣!”山怪將他摟得更緊,黑色的瞳仁中流出兩行渾濁的淚水,忙招來之前塞進老棉鼻中的樹須,如法炮製地又給身上的愛人餵了山神水,“不疼、不疼,你看,頭上的傷口我已經堵住了,別的也會好的,會好的……”
這符紙的效果誰都沒想到,董鹿也愣了一瞬。
山怪心中應當是十分難過,與它融為一體的樹根分泌出更多遊絲,嚴律原身脫走,向後一踩便落在已御劍過來的薛清極的劍上。
薛清極另一把劍遊走在嚴律燒起的靈火中,以自己的靈力捲動靈火燃燒,以延續其存在時間。
劍上可站的位置不多,嚴律幾乎是貼著薛清極站,一手扶著薛清極的背,習慣性地按在他的後脖頸上捏了下:“剛才是什麼玩意兒擦著那人過去了?”
薛清極的身體頓了頓,靈力運轉時他本就精神緊繃格外敏感,偏偏妖皇是個沒心眼兒的,捏他這一下不輕不重,卻跟在後頸上蟄了一下似。薛清極半惱怒半無奈地看了眼嚴律,怕他從劍上掉下去,伸手圈住他的腰拉得離自己更近一些。
腰上手臂的存在感比平時都強,以往這些舉動嚴律從不往心裡放,但在薛清極朝他脖子上親後又啃了那麼一回後,這些動作給嚴律的感覺都像是在擠壓他倆之間的空間,讓他倆人往一處擠。
嚴律心裡突突了兩下,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