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是否會分散開去往不同方向。”
嚴律纏著薛清極的尾巴又收攏不少:“只能指望老棉和四喜安排到位了——走!”
雷鳴陣陣,打得人心中不由忐忑。
雨已經開始下了,求鯉江上波瀾四起,腥味陣陣傳來,江底的水溺子已浮出水面,不斷有渾身腫脹的孽靈自水中爬出。
江畔泥地坑坑窪窪,等在此地的散修們卻來不及打傘穿雨衣,乘坐縮地陣中轉過來的人和妖一落地,散修便立即圍上來。
“我懷疑放怨神的地方在村裡——趙紅玫他們家住的房子空了,那地方風水最古怪,已經派人去檢視了,暫時還沒訊息,”領頭的王姨在雷聲和大雨中吼道,“倒是水溺子,瘋了一樣的在出來,求鯉江裡煮沸了一樣在鬧騰!”
彙子那家縮地陣本來就不是給仙門用的,很不符合仙門的術法習慣,中轉過來的修士們好懸沒吐出來,一個個兒全都暈陣了。
隋辨張口先吐了一通,青婭立即將他從背上抖落下來。
散修們也來不及在乎妖們的原身——此地散居的一些妖早已化了原身在江邊與水溺子打在了一起,招呼著趕到的妖和修士們立刻跟上。
“立刻把來之前說好的加固的陣符和符紙按方位畫好貼好!”隋辨一抹嘴,自己掏出帶來的傢伙事兒,“求鯉江的陣很特殊,一到雨季就很躁動,現在想想應該是和嚴哥說的遊族之墓有關,這地下是這一支兒的墳,生性就好水喜雨,現在這大暴雨下來,陣眼肯定更不穩了!”
其他修士不敢耽擱,顧不上四周孽靈橫行,抄起法器符紙按來時說好的地方行動。
青婭在雨中大聲追問:“那這陣豈不是比平時還不穩當?按你們仙門的老套路來夠用嗎?”
“不知道!”隋辨也大聲吼道,他從傢伙事兒裡掏出一根家傳的桃枝兒,上頭貼著歷任隋家使用過的人留下的符紙,一層層厚厚累積,到了他手上又新帖了數張,“所以我要用別的法子——年兒之前說的那套雖然冒險,但我必須試一試!”
言罷,不等青婭反應,便一口咬破了手腕,將上頭的血水塗滿了桃枝。
那樹枝彷彿是吸了養料一般,上邊兒的符紙竟然浮起一層血光,枝杈處甚至緩慢生長出血色的細小枝葉來。
逐漸加大的雨勢中看不清楚這變化,卻聽見一陣急促鈴聲響起,王姨手裡特製的仙門傳聲器閃爍著紅光,她一把抓起接通:“小林?你們那邊兒——”
傳聲器那頭傳來幾聲慘叫和打鬥聲,這聲音在雨中格外淒厲清晰。
“不在趙紅玫家,是整個村、整個村!”小林嘶吼道,“這地兒沒了眼亮的人,怨神被暫時封在了每一戶的空屋,還有樹,是聚穢氣兒的那類樹——”
王姨面色發白,猛然抬起頭來,看向河邊兒那棵不知道多少年的鬼拍手。
暴雨之下,那棵參天大樹的樹葉抖動起來,竟真的如同無數雙巴掌鼓起掌來。
“封住那地方!”王姨吼道,“封住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