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栓跟徐盼娣的關係似乎不怎麼樣?”隋辨問道,“您跟我們講講,我們……呃,我們是做兒童心理方面調查的,想多瞭解瞭解。”
他戴著個眼鏡兒一臉學生氣,仙門的幾個年紀都不算大,這麼說倒是還能糊弄一下,但嚴律和胡旭傑往那兒一站,怎麼看怎麼不像是搞調研的,老師的表情很是狐疑。
但其他幾個孩子卻介面:“何止呀!他就是愛欺負人,我們班上好多同學都捱過欺負,以前女生都喜歡扎兩個小辮兒,讓他拽了好幾次,再也不敢紮了。”
“男生他也欺負啊!上回踢球我們隊贏了,他就把我推地上了,我腳都崴了呢!”
“他最愛欺負徐盼娣了,還不是欺負她沒爹,又有個瘋媽!他老罵徐盼娣是掃把星生的小掃把,還說她不帶把兒所以她爺奶不要她……老師,‘帶把兒’是什麼意思啊?”
老師表情尷尬,連著說了好幾句才讓小蘿蔔頭們安靜,又將他們趕上開來的校車,這才遠遠看了眼周家,低聲對嚴律等人道:“周栓同學的情況我也請了好幾次家長,但效果都不好。他確實……嗯,比較調皮,經常和他一起的幾個學生——哦,就是在醫院的那幾個,他們已經好起來了,但好像傷了嗓子一直說不出話,人也昏昏沉沉的——上下學,在學校的時候有老師維護秩序還好些,出了校門就……徐盼娣同學因為家境問題性格比較軟,又因為是同村,所以他倆常在路上遇到。我也不知道那個轉筆刀是怎麼回事兒,也不好評價。”
她最後一句說的很是猶豫,說話時一直瞥向車內探頭探腦的學生們。
嚴律沒想為難她,只點頭道:“知道了。”又不由分說從胡旭傑兜裡掏出幾塊兒巧克力,“給小孩兒分分。”
校車載著一群邊抹眼淚邊啃巧克力和糖塊兒的小孩兒走了還沒三百米,肖點星就炸了。
肖小少爺雖然平時目中無人,但做人的基本道理卻還是懂的,再加上從小就被養在溫室裡長大,哪兒見過這委屈,捋清了前後關係後登時一蹦三尺高,就要直衝周家:“一家子什麼人吶!爹媽欺負人家媽,孩子欺負人家閨女,徐盼娣別是讓他給害死的吧?有沒有王法?!”
“行了!”董鹿拉住他,“咱們以什麼身份去周家?你別急,再想想辦法!”
“那怎麼辦?”隋辨愁眉苦臉,“要不我在這裡起個陣,讓他們倒個血黴什麼的?”
薛清極撫掌笑道:“正好,我借你們一把劍,現在就去一氣兒殺光了,順道再去一趟徐家,看看還有什麼能捎帶手解決一下的如何?”
“勞駕問一句,”胡旭傑忽然變得十分客氣,“這位薛大仙,您以前到底是修仙的還是修偏門兒的?怎麼長著一副修仙的臉說得都是癲話呢!”
嚴律揉著眉心走遠了,受不了,想清靜清靜。
“修士,修掉的是凡塵心與七情六慾。”薛清極淡淡笑道,“情況未明先有怒,後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