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紋身晃得他頭暈腦熱,滿身繃緊,不等嚴律再繼續說什麼就已湊上去堵他的嘴。
嚴律也已繃到極點,只來得及微微側頭轉開還咬著的煙,薛清極的嘴唇落在側臉,好像惱怒他的閃躲,又在他的喉結上狠狠咬了一嘴。
嚴律被他這狼崽子一樣的行為逗樂了,那點兒別捏跟好勝心總算是撲滅得七七八八,手摸索著抓了把薛清極的側腰,之前的傷口已經基本癒合,嚴律不輕不重的一抓令薛清極抖了抖。
這反應深得妖皇喜愛滿意,索性扯掉該扯的。
暖色的燈光令薛清極的面板看起來有種曖昧的質感,嚴律夾著煙纏著紋身的手點了點他的胸口,挑眉笑道:“我以前真沒想過,會跟你這樣。”
“是麼?我卻早就想過了,”薛清極攥住他的手,輕笑道,“跟你這樣。”
這話簡直是最到位的催化劑,在雨夜中令人頭暈目眩。
吻成了攻城略地的武器,探索彼此更深處的隱秘。
即使這段時間擁抱和接吻的次數已經足夠多,但這些在此刻又都多出了更多的戰慄和灼熱。
嚴律妖的本性總會在這時候適時竄出,壓下理智佔領大腦,他無比順從自己的本性,無論是神情還是略無法聚焦的目光都是他沉迷其中的證據。
昏暗混亂中菸頭灼熱的紅好似勾魂兒的燭光,薛清極已記不得自己的手是什麼時候順著那光壓過去按滅,又是怎樣咬在自己在他胳膊上留下魂契的地方。
他只記得嚴律壓在喉頭悶悶的笑聲,悶在吻裡消失在彼此的呼吸間。
嚴律的手指摸到薛清極的臉頰,感覺到一點兒溼意,含糊地嘲笑:“你以前有淚痣的時候也沒見你這麼掉眼淚過。”
話音都還沒落,就被小仙童給堵住了嘴。薛清極略惱怒道:“說的話沒幾句我愛聽的。”
“嘶,草,”嚴律罵了一句,“那我說什麼?小仙童你再哭一下我看看?清極,你剛才眼淚落在我嘴裡了,親的時候沒嚐到嗎?”
他不知道是別有用心還是全憑本能,平時能精準踩到薛清極的雷點,這會兒又能毫不費力地將薛清極的神經拉扯到極限。
千年前那些混亂的夢都已被現在的真實衝成了煙雲。
現實比夢還要美好。
呼吸,狂亂,撕咬,情不自禁勒住彼此的脖頸卻又勉強剋制的力道……統統攪合在一處,在身體中炸裂,在大腦中崩盤。
一切都像是一個被太陽暴曬著的夢,他們的喉管像是要燒起來,身體像是在融化,目眩神迷。
又好像是驚雷閃電落下,眼前光影交疊,即便是閉上眼,對方的給予的感覺也如同過電般打進魂魄。
視線中那些大塊兒的光斑層層疊疊,花了許久的時間才慢慢淡下去,視線恍恍惚惚地清晰起來。
剛才心跳撞擊耳膜的聲音太強烈,嚴律花了許多時間才讓聽覺和理智一起回籠,窗外的雨聲混雜著薛清極逐漸平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