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在薛清極的臉上,脖頸,胸口,向下,再向下,好像拖著長長的火苗,每向下便將薛清極的理智燃燒一寸。
就和他的示弱只用在刀尖兒不同,嚴律這種妖特有的狂放坦誠簡直如同攻城炮,將薛清極並不堅固的城門輕易轟開。
氣氛已到了一觸即發的地步,敲門聲就闖進這場戰爭。
兩人對視一眼,從對方的眼裡看到燒到一半兒就被掐滅的尷尬無奈。
薛清極真誠建議:“你要不然換一個堅固一些的門板?我真怕有一天咱們剛躺下,會有人破門而入。”
“行了,”嚴律忍不住笑起來,在他嘴唇上吻了下,“估計不是大胡小龍,他倆有鑰匙,敲門動靜也比這個大,可能是隋辨帶他綠毛小朋友來了,仙門的人你先去應付,我得先收拾一下。”
他一覺睡到天亮,身上片甲不留,倒是薛清極中途已經起來幾次,從他衣櫃裡抽了衣服換上。
薛清極被他順了毛,沒什麼意見地去開門,還順道將臥室的門關緊。
門一拉開,薛清極就愣了下。
門口站著的隋辨和肖點星,隋辨兩眼腫的拳頭大,還在抽抽搭搭。肖點星茫然不知所措地跟在隋辨身後,顯然不知道這位同門怎麼哭的像個王八蛋。
門外的隋辨和肖點星也愣了下,半晌,肖點星納悶道:“聽說你跟嚴哥住在一起,原來是真的,咋的了,你倆昨天晚上幹架了?”
薛清極沒反應過來。
肖點星指著自己的脖子:“你這兒,打得還挺兇?”
薛清極摸了摸自己的脖頸,回頭看了一眼,正對上嚴律把臥室門拉開看過來的目光。
和身體恢復迅速的嚴律不同,薛清極畢竟只是個修士,他的身體沒有那麼快的自愈能力。
兩人昨天明明在上頭時都在對方身上留下了痕跡,但嚴律現在看起來人模狗樣,而薛清極的脖頸上還殘留著嚴律留下的掐痕和吻痕。
他生的白皙,那點兒顏色藏都藏不住。
嚴律默默地將臥室的門合攏,悶聲抽著煙,罵了一句髒話。
明明是他吃虧更多,怎麼搞得像是他下手太狠一樣?!
薛清極眼見著嚴律面無表情地關上臥室的門, 忍不住輕笑一聲。
妖皇不想在這時候見人,小仙童當然感覺得到,也沒點破, 一手輕撫著自己脖頸上的痕跡,漫不經心道:“妖皇只是無暇顧忌力道罷了。”
“你倆真打起來了?”肖點星狐疑,“因為什麼啊?”
薛清極聽到身後臥室裡傳來幾聲嚴律被煙嗆到的悶悶咳嗽聲,強忍著沒笑出聲, 把倆小孩兒讓進屋裡。
隋辨之前沒少來, 還知道嚴律老不記得吃東西的毛病,從背後提溜出個保溫盒:“我讓門裡食堂專門炒了點兒飯,味兒挺好的, 你倆嚐嚐。”
他說話時還帶著濃重的鼻音, 肖點星臉色雖然也有些發白,精神卻比他好些, 不屑道:“我就說了沒必要帶,等會兒我請客去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