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皇是全忘了之前答應我的話了,你難道真要我穿著這東西回家裡去麼?”
倆人從山上走了一遭,薛清極這衣服略微蹭了些塵土,除了這些之外倒也算不上多難看,但這人對這些穿衣打扮比嚴律的要求要高得多,認定了不喜歡就堅決不往身上套,半點兒都看不出年幼時是吃過大苦的。
嚴律敏銳地從他說話的語氣裡聽出一絲不滿的陰陽怪氣,沒想到這人竟然在這上頭計較起來,皺著眉無語道:“就你講究多!”
“就是!”胡旭傑不滿這小子許久,聞言立即附和,“穿個衣服那麼多話,有的穿就不錯了!咋還挑三揀四上了?嚴哥,我看他就是故意的——”
嚴律轉頭又對胡旭傑道:“我帶的換洗衣服你放哪兒了?我去拿件給他穿。”
胡旭傑:“?”
大胡感覺自己被背刺了。
他敢怒不敢言地哼了好幾聲,哼得嚴律頭疼:“說人話!”
“上回下大雨我都淋透了,住你那兒你都沒把衣服借我穿過!”胡旭傑說,“哥,我現在真看出來了,你就是偏心!”
嚴律讓他噎了一下,他活了上千年,頭回有種被人扒了臉皮似的羞恥感,只覺得自己後背都開始發燙,登時罵道:“我他大爺倒是想讓你穿,你這塊兒頭穿得上嗎?披個被套我都怕你給撐爆了!”
這話十分有理,胡旭傑一時間找不到接的話了,就聽旁邊兒那位攪合事兒的人又開了口。
薛清極單純又無辜地打岔道:“只是借你嚴哥衣服穿穿罷了,他給我新買的尚在家裡放著,我回去便換回來了,你不必生氣。”
嚴律:“……”這話怎麼這麼不對味兒呢?
胡旭傑被精準火上澆油,好懸沒跟薛清極打一架,把旁邊兒的林生嚇得半死,捱了嚴律一巴掌,這才氣哼哼地帶著林生去吃飯收拾去了。
剩下嚴律和薛清極倆人站在走廊上大眼瞪小眼,嚴律頗覺薛清極這人說話不大對頭,正要質問,卻見薛清極無辜道:“他怎麼又生氣了?妖皇帶在身邊的小孩兒真是一個不如一個,我不過是說幾句,就成這樣了。”
嚴律這會兒咂摸出味兒了,他冷笑道:“你少給我撩閒,要是還想換衣服就給我閉上你那張口就氣人的破嘴!”
薛清極已經成功氣走了除嚴律外的所有人,從善如流地閉了嘴,跟著嚴律一道去拿衣服。
不用嚴律吩咐,胡旭傑就已經提前把倆人之前住的那個小民宿給退了,換洗衣服之類的行李也已經收拾好放在車後座,半下午的時候將車開到了旅館附近停著了。
嚴律本來是打算自己拿了衣服再上樓,薛清極卻踱著步跟著他下了樓,不在意道:“樓上聚了許多生人,有些話說起來也並不方便。”
“我的少爺,你還想說什麼不方便說的?”嚴律都氣樂了,邊開車後座的門邊說,“回去說不行嗎非得這會兒?”
薛清極不明所以:“山怪之前在洞中曾說過,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