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味,動物對妖的記得還清楚些。
但記語言這類的就不行了, 大部分動物是不太能聽懂妖和人的話是什麼意思的。
嚴律順著坎精指著的方向想了想,那邊兒可去的地方太多, 仙門,老堂街,甚至是赤尾聚集的地方。
胡旭傑到底跟著鄒興發去了哪裡?
坎精見嚴律的臉色比平時更不好惹,唯恐他像個二踢腳似的炸了,小心翼翼問道:“妖皇還有別的需要配合的不?”
嚴律道:“告訴老棉,大胡很可能跟鄒興發在一起,必要的時候聯絡仙門,動動關係,調監控還是其他都可以,順著這方向找車的去向。”
坎精應下來:“那您現在……?”
嚴律沒有回答,揮了個手走向自己的車。
胡旭傑應該早就對鄒興發有所懷疑,或許是因為雪花才沒有明說。
他和胡旭傑最近一次見面分開時胡旭傑沒有開車,但從醫院離開時卻是開著平時自己常開的車,證明他應該是回過一趟住處。
嚴律憑著直覺開車來了胡旭傑搬走後住的地方,也就是這一室一廳。
鑰匙是之前就給了他的,只是這麼長時間嚴律從沒主動來過這裡。
他開啟門走進去,先看見的是照片牆,屋裡東西很少,這是唯一的裝飾。
好像胡旭傑活到這麼大,所有重要的東西都在這上頭了。
而他給自己這些在意的一切的妖的交代,用一張紙也寫完了。
胡旭傑字寫的不咋地,以嚴律對他的瞭解,這小子平時寫個便條都得塗墨疙瘩,是高考卷面分恨不得扣完還負數的那種水平。
但留在屋裡的這封信寫的卻很乾淨,字雖然不好看,但整張紙沒有一個錯字墨點兒,顯然是謄抄了好幾回。
嚴律從茶几旁的垃圾桶裡找到了半桶的報廢紙團,隨手展開兩團看,都是沒寫好的作廢信。
他在屋子裡找了一圈兒有沒有別的留下的線索,這一室一廳收拾的十分利亮,一眼看過去就看得完,暫時沒找到更多的東西。
嚴律點了一根菸,才能繼續看留在桌上的信。
薛清極的電話也就是這時候來的,嚴律剛看了前兩段兒。
前兩段兒胡旭傑很明顯是在交代自己這三畝地一頭牛的財產要如何分配,第三段兒的時候話鋒一轉,筆鋒用力地寫道:
“半年前,我接觸到了一種可以補靈力的丹藥,當時並不清楚具體是什麼玩意兒,只以為是成分牽扯‘灰色’的靈獸靈物,違反了老堂街的規定,所以沒有告知任何人,私自服用了幾次。後來我知道了,這東西叫快活丸。”
嚴律一陣頭暈,紙上的字好像扭曲變形。
變得和他右臂的那些雲紋一樣,鑽進他的身體,讓他這個痛覺遲鈍的身體感到碎骨切肉般的折磨。
他腦中嗡嗡作響,分辨不清自己到底有沒有看懂接下來的字。
“我不想給自己的行為做辯解,為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