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安全,所以才提前將這東西送了出去。”
嚴律的腦仁都開始疼起來, 他將手連同膠囊一起收回,抱著肩膀將這幾天的糟心事兒都給串到一起:“求鯉江那會兒已經發現有妖族捲進事情, 被困小堃村的晚上你也證實有修士參與,徐老頭老太身上的術很明顯十分複雜並非普通修士能玩兒明白的,我以為至少仙門會不在這風波里,但現在趙紅玫這態度……事兒麻煩了。”
“你為何會覺得仙門不在風波之中呢?從一開始仙門就在風波的正中心,”薛清極悠閒地一伸手,摸出平板來,又一伸手,從兜裡掏出藍芽耳機,“別忘了,死的可一直都是仙門的修士和掛了名的散修。”
嚴律見他從容不迫掏出東西,立刻摸了摸自己的褲兜,登時眉頭倒豎:“你什麼時候從我這兒順走的耳機?我都給你沒收了!”
“妖皇講話好難聽,不過是借用而已。”薛清極理所當然地說著,他現在已經很熟練地運用這些現代東西,耳機一塞,還不忘繼續正事兒,“現在這局面倒是有些熟悉。我死前那幾年,修士和妖都已發了瘋,那幫蠢貨勾結在一起琢磨那些雞零狗碎的歪道,還以為真能成神成仙,實在是蠢得讓我不可思議,可惜我死的早,沒來得及盡數殺光,本是打算找個時間劈開幾個腦袋看看其中構造,好解我心中疑惑——怎麼都長著同樣的腦仁,他們的卻不怎麼用呢?”
後半截話越說越詭異,別人說時多半是帶著洩憤,他說起來卻十分悠閒,就好像惋惜之前摘下的核桃沒來得及給敲碎看看果仁成熟度一樣遺憾。
但這話也就只有他說,嚴律才不覺得是玩笑和放狠話。
因為薛清極下山出活兒時的手法一貫是這樣。
也因為這個,他卸入門劍後才得了個不怎麼好聽的綽號,來暗指這人殺氣過重,不像是個修行人。
嚴律皺皺眉:“這你倒沒必要可惜,你沒處理乾淨的那些我後續已經辦了,按理說當年的事兒已經了結,你的意思是?”
“我沒什麼意思。”薛清極道,“這東西你想如何處理?”
嚴律心裡不大順暢,每回要倒黴前他都有這種感覺:“先不張揚,但我會直接拿給仙門掌事兒的那老太太,單獨給她。畢竟這事兒我們兩邊兒都沾上了,她還是心裡清楚點兒好。”
薛清極戳平板的手一頓,面上露出一絲驚訝:“我這次重活過來,發現你和仙門的關係頗為密切。以前哪怕是我師父掌管六峰,瀰瀰山與仙門的關係也不如現在,你怎麼了?”
這句“你怎麼了”不知怎的刺了一下嚴律的神經,他這些年聽過最多的是“怎麼辦”,已許久沒人問過他這一句了。
嚴律的身體在座椅上挪了挪,不耐煩道:“你又不是不知道,以前就因為兩邊兒不聯絡還互相提防,搞出了多少麻煩事兒。當年要不是兩邊兒互相怠慢沒仔細查各自下頭的人,事情爆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