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哥,祖宗,您這是什麼意思?既瞧不上我們這些‘腦子轉的慢的’,怎麼又巴巴把咱們喊來——”
她聲音尖銳刺耳,不光是佘龍和胡旭傑,連八仙桌上的老佘和鄒興發都對這話有些意見,皺了眉正要開口,嚴律卻跟沒聽見似的走到平時老棉坐的位置,打了個響指。
胡旭傑立刻倒了一杯茶。
嚴律看他一眼。
“哥,”胡旭傑愁眉苦臉,“您不能老喝可樂,下雨天涼,你得喝口熱乎的。”
嚴律不耐煩地擺擺手,他最不喜歡喝這種熱氣騰騰磨性子的東西,端起來有一搭沒一搭地吹了兩口,自始至終都沒睜眼瞧過八仙桌上的其餘幾位。
他這態度算得上是目中無人,卻讓桌上的妖一時間都找不到話茬。
老佘笑道:“這茶得慢慢品,您這樣實在不像是品茶的。”
“他愛品碳酸飲料,”鄒興發端起茶杯抿了一口,“以往老棉都得在茶樓裡備給他的飲料,老棉這才幾天沒回來,瞧瞧,飲料也沒了,小輩兒也開始找死了。”
老佘的虺族和鄒興發的赤尾都是現在妖裡難得還有些能耐的兩支兒,這二位接了口,八仙桌上的氣氛立馬掉了個個兒。
剛才說話的中年女性仍強撐著說:“我可沒別的意思,我們彚子這支兒一向是跟著老堂街走的,但街上也是有街上的規矩……”
“彚子。”嚴律像是想起什麼,看了眼佘龍,“之前有幾個惹了事兒的,我記得是處理好了,還扣在你那兒?”
佘龍說話斯斯文文,笑著道:“對,幾個小子不懂事兒,害的一家普通人家傾家蕩產後受不了跳了河。嚴哥你說這事兒簡單,就按平時那樣給廢了經脈絕了靈力,後來跳河的人給救回來了,那幾個小子就暫時丟我那兒吊著口氣兒呢。好像就是彚子這支兒的吧?”
中年女性頓時臉色慘白。
佘龍又嘆口氣:“其中有一小子被廢前還嚷嚷來著,說什麼他姑姑是族長,能保他平安,我們要什麼給什麼呢。”
嚴律將手裡的茶杯放下,淡淡道:“我要什麼,從來都上手去拿。我要他以後都記住這個教訓。”
“嚴哥!”中年女性慘然道,“那是我侄子!他、他年紀小,不懂事兒。”
“以後就懂事兒了,”嚴律終於抬起眼,輕飄飄地看向她,“知道是你侄子,所以我親自動的手。等會兒交代完事兒,你正好去佘龍那兒把他領走,他人是廢了,胃口倒是還挺好,吃了我不少糧,回頭把餐費結了。”
胡旭傑怒氣衝衝道:“就是!你們不是忙的很麼,掙了不少錢吧?我哥可還窮著呢!”
說完被嚴律要殺人似的眼神瞪得閉了嘴,怯怯地縮到了鄒興發那邊兒,換來鄒興發嫌棄鄙夷的冷哼。
佘龍笑道:“彚子這邊兒也別怪我們,你也說了,街上有街上的規矩,不過是照章辦事兒。”
嚴律把玩著茶杯蓋子,按著打火機點著煙,順道囑咐:“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