齒,兩人的親吻終於有了模樣,兇狠,挑弄,又索取。
倆正常的大老爺們兒,早上又剛睡醒沒多久,這樣的吻輕而易舉就勾起別的感覺,呼吸變得更熾熱,彼此也跟燒著了似得燙了起來,所有反應的都一清二楚。
嚴律能感覺到薛清極的緊繃,他身上每一處的肌肉似乎都像是著了火,很快就讓嚴律沒了神智,手也有了方向,朝下伸去,聽見薛清極的呼吸急促,帶著他向後兩步靠在了牆上。
跟報復似得,薛清極將他拉得更緊,他雖年紀比妖皇要小上許多,卻因為是七情六慾難去的人族而更懂這些事情,手回應得更是順暢,貼著嚴律的腹部向下。
屋外雨聲作響,屋內卻好像只能聽到心跳和呼吸。
嚴律的獸瞳慢慢顯現,眼中早已沒有往日的疲懶和不耐,沉迷和放縱染上雙眸。
薛清極的雙耳泛起血紅,半眯著雙眼一錯不錯地盯著嚴律,他樂意見到嚴律這不自覺露出的淪陷的模樣,吻了吻他的唇角:“再喊一回,嚴律,我還想聽。”
嚴律的眼尾略有紅色,抬眼似笑非笑地看了看他,貼著他的耳朵咬了一口:“清極,我真是服了。”
他佈滿雲紋的手逗弄著他,得到的回應同樣令人脊背觸電。
從未有過的感覺彷彿將兩人同時擊穿,以至於結束時兩人的呼吸仍透著滾燙的餘韻。
嚴律幾乎被這感覺迷倒,身為妖族,他對自己的內心十分遵從,見薛清極看他的眼神兒還帶著些許偏執的癲勁兒,不由笑了,扯了床頭的紙來給兩人擦,邊親了親薛清極的臉頰:“你再看一會兒,咱倆這一天可能就得廢在臥室裡‘做手工’了。”
“……你活了千年,就這點比喻能力?”薛清極笑了,目光卻落在嚴律的手上。
他那一胳膊的雲紋太過惹眼,剛才也是這隻慣用握刀的手來解決的事兒,這想法一旦出現,就很難不想起剛才那跟過電流似的感覺。
薛清極站直身體,抓住嚴律的胳膊在他手臂自己留下魂契的位置咬了一口,低聲道:“我再看你一會兒,你真的就會陪我一天麼?”
這話說得有些軟,又有些撩,嚴律心裡讓貓撓了一下似的,即將開口時聽到自家門板被哐哐砸響的動靜。
嚴律和薛清極同時一頓,在彼此眼裡看到了無奈。
嚴律將紙丟進垃圾桶,推著薛清極去穿衣服洗漱,自己也衝去洗手間簡單清理了一下。
這期間門板被砸的像是討債的上門,嚴律又衝出洗手間,怒道:“又他媽的誰?!給你五塊錢,給老子滾!”
薛清極正刷著牙,差點兒沒把泡沫給嚥下肚子裡。
門外敲門的人差點隔著門板被這怒火掀翻,遲疑地開口:“嚴哥,你家鑰匙我忘拿了,你給開個門唄?”
聲音一聽就是胡旭傑,嚴律登時一陣冷汗,幸虧是鑰匙忘拿了,不然剛才這小子直接開門,還不直接把他跟薛清極當場活捉。
薛清極也想到了這茬,睜大了眼難以置信地看著嚴律,小聲道:“鑰匙?你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