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沒能趕去蛟固。”
老太太的女兒女婿死在蛟固這茬門裡的人都清楚,她只這麼兩個親人,當時老太太備受打擊,差點兒沒撐過來,後來養了個沒爹媽的孩子在身邊兒,才算是緩解不少。
這孩子也就是董鹿。
因此董鹿雖然知道這事情的大概,卻並不清楚具體的細節。
老太太點燃菸袋鍋子:“那會兒也不知道哪兒來的訊息,說是鄰市好像有怨神活動,我和嚴律同時收到訊息,各自帶了人手過去,沒想到怨神沒找到,卻誤入了怨靈地。妖皇雖然撈了我和其他妖出來,但自己也受傷嚴重……”她苦笑著比劃了一下,“右邊兒身子已經沒有好肉,兩條手臂更是骨頭一寸寸地碎了,又有孽氣侵體,哪怕是癒合也花了很久的時間。他那會兒痛覺還有些,所以折磨也就更大。”
隋辨和董鹿都驚到了,難以想象那血淋淋的場面。
“當時老堂街上也是多事之秋,為了訊息不擴散,我和老棉不敢對外明說,只將他安置在隱秘的地方等待恢復,沒想到回去就得知蛟固出事兒了。”老太太眼神暗淡。
隋辨喃喃道:“嚴哥不是不想過去,但他哪怕是再長生長壽,到底也只是血肉之軀。”
董鹿看著老太太:“難怪聽說當年許多人覺得您偏心妖族,哪怕是我爸媽出事兒,也不願和妖族斷了來往……”
“我也是怨過的。”老太太眸中閃過些許愧疚,“人痛苦過了頭,就會埋怨死的為什麼不是別人,而是自己的親人。我當時埋在屋裡不願出門,後來妖皇一腳把門踹開,讓我帶他去墳上祭拜……我看到他手臂還在哆嗦,上香的時候連三炷香都握不穩,就再沒有怨過了。”
隋辨和董鹿一時無話。
“人的命,哪兒能全系在別人頭上,倒了黴反倒怪人家不救自己,那不就是太強詞奪理了嗎?我跟老孟說過無數次,妖皇沒對不起過任何人,但他就是放不下,”老太太撥出一口煙霧,“我也是那時候發現,妖皇身上有紋身的地方好像比其他地方癒合的都慢,推測這術其實對身體負擔很大。”
老太太說著說著,忽然眉頭鎖起:“說起來,當時好像許多事兒都很巧合。”
董鹿壓下心中難過:“姥姥?”
老太太思索道:“當年如果沒有那個錯誤的訊息,我和嚴律就不會同時離開堯市,奔去和蛟固完全相反的鄰市。那地方偏偏是個怨靈地,困住我們許久,如果不是這樣,嚴律也不至於重傷,憑他的本事,短時間奔回蛟固也並非完全不可能……”
她邊想邊沉默下來,忽然發現自己竟然記不得當時這訊息到底是哪裡傳來的了。
隋辨吸了吸鼻子,小心翼翼地開口:“我有個事兒,不知道該不該說。”
老太太的思緒被他打斷,抬眼橫他一記眼風:“別吞吞吐吐,我最煩這種茶裡茶氣兒的酸話!”
隋辨趕緊道:“您想給嚴哥解開這個術我知道,但他不願意,您也勸不動,我尋思要不然把這術教給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