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怕過誰。”
周寶璐笑道:“是是是,您是姑奶奶,誰敢惹你呢?自然是都怕你的。我真是有點兒忙,你哥把東宮內庫交過來了,我這不是清點著麼,再加上我自己的嫁妝,我這兩天看賬冊子都看得頭大,我還真不是幹這些瑣事的料,可煩人了。再加上那位寵妃不肯安分,我還得處理一下,別的還能有什麼呢?你哥哥的脾氣你又不是不知道,哪裡有真吃虧的。”
“有什麼好處理的?”大公主嗤之以鼻:“不安分就打出去,太子側妃的位子,又不是隻有她能坐,一個不安分就打一個出去,兩個不安分就打兩個出去,總能換個安分的來。”
果然是親兄妹啊,說話都一個調兒,誰管你什麼理由什麼想法,總之你行事不叫我滿意,讓我不舒服了,我就換個能叫我舒服的,手底下那麼多人,還挑不出一個能叫人舒服的?
不過周寶璐卻不想換,在她看來,吳側妃是個好苗子,處理一下就能好用,比換人簡單多了。
她也懶得和大公主扯這個,只是笑道:“怎麼,如今外頭的意思,我配不上你哥,所以連門都不大出?”
真是鬼扯,就是配不上,那也已經是名正言順的太子妃了,至於自慚形穢到不出門嗎?周寶璐只是覺得好笑,然後她突然靈機一動,想了想,便拉拉大公主:“來,聽我說句話兒。”
大公主立刻附耳過來,很快聽的連連點頭:“好好好,嫂子你放心,我這就去辦。”
周寶璐又囑咐了兩句,送她出去了,自己回去繼續翻賬簿子,繼續煩。
唉,這種事情,真是好討厭啊!
周寶璐向來是個只會花銀子不會賺銀子的主兒,母親身體不好,沒教過她,曾氏自己也是個手裡散漫的主兒,因嫁的夫婿出息,不知道什麼地方,源源不斷的有銀子來,越發養的她金山銀山的,壓根不拿銀子當回事兒,就是要教周寶璐,也教不出個什麼來。
周寶璐是真傻眼了,她自己的嫁妝還弄不清楚呢,這剛嫁了人,蕭弘澄就把太子私庫丟了給她,美其名曰,只有交給你我才放心!
這不是難為人嗎?
周寶璐正鬱悶著,小櫻笑嘻嘻的走進來:“娘娘,夫人遞了帖子,要進宮瞧您呢!”
周寶璐蹦起來!哎喲,天無絕人之路啊,這瞌睡來了送枕頭的事,怎麼就叫她碰到了呢,這不是現成的好手在嗎?剛剛好!
小櫻倒嚇了一跳,小姐這是多想夫人呢?激動的這樣,周寶璐已經一疊聲的命人:“快宣快宣,即刻進宮。”
又打發人:“給我換衣服,立刻打發人去找一找太子殿下,跟他說我有要緊事兒找他。”
別說東宮的人被太子妃這一套做派嚇了一跳,就是慣常服侍周寶璐,這一次大婚也帶進宮的小櫻朱棠百合鈴蘭等四個大丫頭,也都納悶兒。
小姐掛念母親不稀奇,可激動成這樣就奇怪了。小櫻跟姐妹們交換了一個眼色,親自去請蕭弘澄。
而蕭弘澄聽了小櫻的話,倒是不緊張,第一個念頭就是周寶璐肯定又有什麼花樣了。不過媳婦的面子肯定要給,蕭弘澄立刻停了議事,對東宮諸官員道:“太子妃的母親周夫人進宮請安,我也該去問個好。”
眾人便交口稱讚太子爺懂禮謙遜。
回了頡芳殿,周寶璐已經換了正式服飾,在正殿等著陳氏了,見蕭弘澄進來,也顧不得別的,立刻拉著他嘀咕起來。
底下的人自然聽不見他們夫婦都在咬什麼耳朵,只見周寶璐眉飛色舞,說的飛快,蕭弘澄則一臉笑容,頻頻點頭,顯然非常的贊同。
一看就是兩口子不知道要密謀誰了。
蕭弘澄低聲說:“前兒在江南我就見著了,你那兄弟就是一把好手,沒想到,你娘居然也如此深藏不露,難道陳家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