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跟他公平競爭,憑你的模樣,也就我這樣的能把你比下去。”某人真是自我感覺太好,簡直到了人神共憤的地步。
賙濟揚忍俊不禁,原本低落的心情一瞬間好起來,他笑起來,露出潔白整齊的牙齒,他真是佩服厲衡和自己,他們都這樣了還能笑得出來。
“沒法公平競爭,因為那個人已經不在這個世上了。”一個死去了的人活在另一個人的心裡,那是永恆的存在,誰也不能跟他比了。
厲衡微微發愣,過了會還是說:“那更容易,你去覆蓋他。”
賙濟揚忍無可忍了,咬牙切齒地問:“你是讓我去死?”說的是人話嗎?這是什麼豬朋狗友。
厲衡搖頭,“你誤會了,我的意思是既然人都死了你還介意個毛線啊?死了的人,他再好那也是個死人,他的好只能存在她的記憶裡。人不可能一輩子靠記憶活著,你以為演電視劇呢?”
賙濟揚擰眉,似乎心裡有點明白過來。不管她心裡藏著誰,睜開眼睛,身邊看見的人只有他,或許她需要時間來遺忘,亦或者他需要做點什麼讓她永遠記住他。
厲衡撓頭,“我說,你到底怎麼認識人家的,事情怎麼搞得那麼複雜。”
賙濟揚望一眼眼前白茫茫的河水,“三年前,我救過她。”
“原來是救命恩人,那她該對你以身相許才對。”
賙濟揚嘴角一澀,“她不記得了。”
厲衡靠了聲,一個頭兩個大,“還真複雜,我幫不了你了。”抬手拍拍他的肩膀,“時間還早,再跑幾圈吧。”
兩個人沿著公園又跑了兩圈,往回走時在路邊吃了早點。
洗過澡後,賙濟揚準備上班,厲衡打算回碧桂園看看,他終究是不可能放下她的。
出門的時候,賙濟揚提醒他:“回去好好談談,問清楚為什麼,一個女人捨棄自己的孩子總是有原因的,蘇純不是那麼自私的人。”
厲衡拿著車鑰匙,在手心裡掂了掂,“行了,我知道。”
兩個人在門口道別,各自上車,兩輛路虎朝著相反的方向駛去。
到了碧桂園,厲衡跳下車,手裡提著一袋灌湯包,剛剛來的時候刻意轉過去買的,還熱著。昨晚她一定睡得很晚,這會應該還沒起來。
上了樓,他掏出鑰匙開啟門,苗一依走後,鑰匙就掛在他身上了,他現在出入自由。進了屋子,果然靜悄悄的,他換了鞋子走過去,推開房門。
房間裡沒有人。
他把衛生間、廚房、陽臺都找了一遍,還是沒有人影。出去買菜了吧,他猜想,就在房子裡坐了一會兒。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客廳裡靜悄悄的。
厲衡忍不住給她打了個電話,那頭響起一個機械的女聲:對不起,您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厲衡覺得不太妙,又給苗一依打了電話。
“沒有啊,我沒有跟她在一起,我在上班呢。”苗一依說道,“沒事吧,你們?”
“沒事,我找一件衣服,想問問她放哪兒了。”厲衡訕訕地掛了電話。
這麼早會去哪裡呢?也許自己想多了吧,不過總歸是放不下心,他給蘇明義打了電話。
電話通了後,厲衡思忖著他該怎麼說這個事,總不能說吵架了,蘇純不見了吧,而且舅舅是什麼人,他一問肯定就露餡了。
一時間不知道怎麼開口,那頭蘇明義喂了一聲直接說道:“妞妞還沒到家,到了我打電話告訴你,這孩子也真是手機也不開,害得別人乾著急。”
厲衡腦子有點不夠用,這是個什麼情況?不過他是反應很快的人,從蘇明義的話裡得到有用的資訊:蘇純在回去的路上;蘇純沒有說和他吵架的事。
所以他現在也不能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