乃是祭祀了太廟,昭告天下的!你們如何能廢朕!”
然而此時已經沒什麼人關心他的意見了,鎮國公主反詰道:“當初乃是上皇下旨冊立你為新皇,帶著你祭祀了太廟,如今你既然謀害了上皇,這皇位自然也名不正言不順了,如何不能廢?”
皇后此時也站了出來,對鎮國公主福了福身:“他與我畢竟夫妻一場,如今他落得這般下場。。。。。。”皇后嘆了口氣,“就讓我先帶他下去歇息罷。”
話裡透著關心,皇后眼中卻閃過寒芒,絲毫不見什麼情誼。
鎮國公主看了徒懷慎一眼,見他微微頷首,點頭讓皇后把皇帝帶了下去。到底是一位帝王,鎮國公主給皇帝留了面子,體體面面地將皇帝“請”了下去。
接下來幾天,整個朝廷忙得昏天暗地,廢去一名帝王並未易事,還是以謀害上皇的罪名,這事兒徒懷慎畢竟乃晚輩,不好處置,最後還是交由了鎮國公主處理,一則她乃太上皇同輩,二則是她在皇親中的威望足夠。
待廢去皇帝皇位,接著還要處理上皇駕崩後的諸多事宜,而如何安撫住百姓,穩定大秦局勢,也需好好思量和處理,好不容易一切塵埃若定,徒懷慎乃至許多大臣都瘦了一圈。
別人尚可,只徒懷慎消瘦憔悴的模樣,倒是叫不少見到他的小娘子們疼惜不已。
徒懷慎:。。。。。。
然而國不可一日無君,太上皇駕崩,皇帝被廢,皇帝又未曾冊立太子,即使冊立了,有一個謀害君父的父親,太子這位子能不能保住還要兩說。
至於擁立誰為新君?瞧瞧如今的形勢,這個人選是誰眾人心知肚明,只需安親王登高一呼即可。
當然,事情自然不能這麼幹,自古這種事情都有套路,為君者是不能自己提出的,得別人提,還得在別人剛提時堅決推拒,表示謙虛,再提再推,一直要經歷了三催四請,謙虛夠了,才能施施然登基。
先是鎮國公主提議,安親王乃端孝太子嫡子,本就可被封為皇太孫,身份尊貴正統,只因端孝太子為奸人所害,才未曾冊封,且安親王為人賢德,能力出眾,大敗韃靼,有功於社稷,乃是新帝的不二人選。
鎮國公主一大段表揚下來,徒懷慎聽得都有些臉紅了,簡而言之,公主意思明確,安親王身份夠了,能力夠了,大軍還在外面,我決定支援他,你們看著辦吧。
眾人還能如何,大勢所趨,不少人本就是徒懷慎的支持者,還有一些人即使有小心思,此時也不是他們能阻攔的了。
於是在經過了三請三讓,在眾大臣再次請求安親王登基時,徒懷慎終於“勉為其難”地接受了朝臣意見,擇日登基。
看他們這番作態表演,黛玉揶揄地對徒懷慎擠擠眼,徒懷慎臉一紅,他也不想這麼折騰一回,但自古便是如此,現在麻煩一些,是為了減少以後的麻煩。
接下來的日子,朝廷就開始忙著準備登基事宜,徒懷慎雖未正式登基,但名分已定,故而早早接手了朝政,眼看著新帝大肆封賞功臣,雖雷厲風行地處理了一些人,卻並未太過擴散,牽連過多,不少那日曾經站在廢帝一邊的人偷偷送口氣。
徒懷慎忘記了嗎?當然沒有,只是事有輕重緩急,某些人要早早處理了,殺雞儆猴震懾群臣,但有些人,可以慢慢來,何況當日也有不少是被逼著站到廢帝一邊,而非真心,這樣的人雖不可重用,但未必不能用在某些地方。
至於廢帝,並未被賜死,而是被圈禁在了皇宮一角,那裡守衛森嚴,冷寂寥落,恐怕廢帝如何也想不到,當初他在端孝太子一事上,暗中也插上了一手,以至端孝太子被廢圈禁,如今,天道輪迴,他被端孝太子之子廢去了帝位,同樣被圈禁了起來。也不知此時的廢帝,心中是如何滋味了。
而直到此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