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的,久久才終於找回說話的能力,
“小、小妹……對、對不起,我過去一定很壞,所以你才這麼恨我……”
辜麗容聽到她竟然向她致歉,一時無法將眼前看似柔弱的刁潔玲與她心目中那惡魔的形象連在一起,“你……”
她甚至不知該如何解釋自己為何會這麼變態的欺凌她,“你別以為你假裝失去記憶,過去你所造的孽就不存在,我是絕對不會原諒你的,你可以不必再裝了。”
說完,她轉身就走,因為,她無法看到刁潔玲這麼無辜的模樣。
“可我……沒裝啊!”刁潔玲直到此時,終於忍不住稍稍抱怨,“我、我也希望我自己……沒有失去記憶啊!”
她看著漸行漸遠的事麗容的背影,小聲說:“失憶很難受的啊!我、我很怕……我寧可、寧可自己什麼都記得……”
但沒有用,辜麗容已走遠,總不見她的話語。
育明站在現場,久久才發出聲響,“我建議你最好開始工作,否則,她真的會不讓你吃喝的。”
刁潔玲知道自己還是得自立自強,尤其是,辜耀堂有三天不在家,她根本求助無門,只得認命的開始繼續昨天的拔草工作。
拔啊拔的,她沒停的從早上九點一直拔到晚上七點多,終於她的手掌滿是被雜草割破的創傷,力氣也早已用盡。
“我真的很想上廁所……”她輕聲說著今天第十八次的請求。
育明卻硬著心腸指著草叢,“我也告訴過你許多次,你可以在那裡解決。”
不!她不能,雖然不知道自己過去到底是怎樣過活,但她就是很有尊嚴,堅持不就地解決。
“那樣……我不能上……”
她不但想上小號,肚子也痛得不得了,她必須趕快找廁所解決啊!
育明沒打算替她請命,因為他也見識過她過去的得理不饒人,他不想同情像她這樣的人。
“求你……”她臉色蒼白的說。
“你連睡都只能睡在這裡,為何不能就地方便?”這是育明給她的回答。
但她就是不行!
刁潔玲繼續拿出堅毅的毅力,強忍住身體的不適,一根一根的開始再拔起草來。
天色愈來愈暗,也愈來愈冷,她衣衫單薄的坐在地上,強忍著身體的不適,繼續機械化的拔著草。
終於入夜了,育明看到她這麼倔強的模樣,冷硬的心不禁動搖起來。
“你可以休息了。”而他也要回到屋內,不再監視她。
換言之,她可以趁他不在的時候解決她的生理需求,至少那樣她還能稍微維護可憐的尊嚴。
但刁潔玲像是沒聽見似的,只是一根接一根的拔著,完全沒有力氣。
育明看到她這般虛弱,心知她根本無力逃跑,便放心的走回主屋。
刁潔玲全無反應的拔著拔著,直到一滴滴雨水打在她的頭上、臉上,她抬起頭,低低的自問,“下雨了啊?好冷……”
她將滿是創傷、滿是汙泥的小手撫上小臉,感覺整張臉都是溼的,但連她自己都不知道那是雨還是淚。
“老天……”她仰天喃問:“我以前到底有多討人厭啊?我已經有點害怕恢復記憶了呢!”
隨著偌大約雨勢,她終於顧不得僅剩的尊嚴,在浩泊大雨中釋放了她的生理需求,卻也傷透心的放聲大哭起來……
“哇嗚……我是誰、我究竟做了什麼……我、我好怕、好難受啊……”
只是,夜深人靜,根本沒人聽到。
只有育明在回到主屋後,在發現下大雨時,忍不住從床上爬起衝到視窗,看著黑壓壓的束院角落,卻沒有能力為她做什麼。
同樣的,陳媽也睡不安穩,她聽到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