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幾幢樓,呂操和梁志國這些領導就在那邊住著,因此呂操晚上去找梁志國,同一個小區的,很是方便。
呂操夜裡到梁志國家,梁志國不在,但是呂操不離開,還要坐等梁志國回來,馮喆覺得如果呂操真的是瘋了的話,那個時候已經有所顯露了。
“呂操這樣一鬧,那邊樓上樓下的都睡不著了,有人就過去看,大家都熟悉,勸呂操先走,有事天明瞭到單位去說,你猜怎麼著,呂操回答說我還有單位嗎?我已經無家可歸,被司法局拋棄了。”
牛闌珊說這句話的時候,臉上有得意的表情,馮喆無動於衷,臉上漠然,聽牛闌珊繼續說:“有人就說什麼拋棄,你不還是司法人員,編制還在局裡嘛。呂操就蹦起來,說梁志國不是東西,收了錢不辦事,說好了將他調到人事處的,可最後竟然被髮配到法學會,那法學會是人呆的地嗎?”
呂操給梁志國送錢了?
牛闌珊一副惋惜的模樣:“梁志國老婆一聽就罵開了,說呂操這是誣陷,是誹謗,要呂操拿出證據,呂操說這事哪有證據,哪需要證據,大家心知肚明,梁領導的老婆說梁志國有那麼大權利將呂操調動到人事處嗎?呂操說那自己管不著,梁志國老婆就給梁志國打手機,可總也打不通,而呂操也不走,領導夫人一怒之下,就報警了。”
“領導夫人的原話是這樣說的,說老梁要真收了你呂操的錢,你們明天到監察部,到市紀檢委,或者到檢察院去說,不要耽誤我休息,呂操說那我不管,拿錢不辦事,我今晚就要個說法,於是,一來二去的,梁志國的老婆就報警了。”
“警察來了,將呂操帶到公安分局,可是一會就發現呂操精神有問題,他在裡面不停的說話,自言自語,還當眾解手,到底都是司法系統的,警察覺得呂操也沒對梁家造成什麼危害,就將他送進醫院了。”
牛闌珊嘆氣道:“小馮,你說呂操這是何苦呢?不就去了法學會嗎?到哪了不是工作?組織上這樣安排,總是有組織上的考慮的,呂操也太過了。”
“過了!”
過了嗎?
馮喆看著牛闌珊,心說要是你換做了呂操,恐怕就不僅僅是三更半夜到梁志國家裡去鬧那麼簡單,你直接會抱著梁志國的老婆跳樓。
不過馮喆這會倒是有些懷疑呂操是不是真的瘋了。
如果當時呂操有些話是怒極攻心、口不擇言說出來的,聽到的人又不止梁志國老婆一個,馮喆完全可以理解呂操到了公安局後會假裝瘋掉這種可能。
呂操要假裝瘋了的話,他和梁志國之間行賄和受賄的事情,也許會被當做瘋人瘋語,不會被當真。
牛闌珊還要說話,桌上的電話響了,牛闌珊接了之後,臉上喜氣更盛:“領導的!我去一下。”
牛闌珊沒有吐露電話的內容,馮喆也沒有問的興趣,他對牛闌珊這個女人的所作所為已經徹底產生了一種視覺、語言到心理上的疲勞感。
走出牛闌珊的屋子,馮喆徑直的進到了洗手間,心裡忽然有了一個和此時風馬牛不相及的問題:老幹部活動中心的女廁所裡,會有男廁所裡類似打油詩那種的猜謎絕句嗎?
要是有,會不會和男廁所的一樣內容?如果內容不相同,那又會是什麼?
“不管是什麼,還不總和男女之間的事上糾纏不休!”
馮喆心情忽然變得很糟糕,彷彿昨夜瘋掉的不是呂操而是自己,洗洗手進了辦公室,馮喆知道尚靜一直在看著自己,但是他視若無睹,他也有些受夠了尚靜的忽冷忽熱,心說你就是再有故事,再有過去,思想再深刻,可我究竟怎麼你了?我想不著痕跡潛移默化的和你改善關係,你卻將我的好意當做什麼?世界是圍繞著你旋轉的嗎?
老子從懂事開始見過的出眾女人多了去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