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事重重的雲重樓更是不勝酒力,很快就醉了。
雲青山幫著雲夫人扶著喝得爛醉如泥的雲重樓在床上躺下,雲夫人放下蚊帳,示意雲青山和她一塊去書房。
雲夫人看著空蕩蕩的刀架:“青山,你一定要儘快把你爹的刀給找回來。”
雲青山疑惑的說:“娘,你今天把所有的事都攬到孩兒身上,只怕以孩兒的能力……”
“你不論做不做的到,都一定要做到。”雲夫人說:“難道你要你爹去做?這件事不止是針對我們雲家,也是針對整個武林,難道你沒有看出來?”
雲青山說:“鴻運鏢局的六爺和官府的捕頭,在邊城查了那麼久,一點訊息都沒有,我……”
“你立刻去查查那個王燦是什麼人,他為什麼要來偷刀。”雲夫人打斷了雲青山,她對自己的兒子這麼畏首畏尾的,感到很是不悅:“我就實話告訴你好了,你爹的刀在邊城就被偷了,當時江湖上就有些說法,所以我才弄個了把假刀,沒想到這把假刀也被偷了,要是這件事傳出去,對你爹的名譽有很大的影響,你一定要趕在任何不好的事發生之前,把你爹的刀找回來,把那個兇手給揪出來。”
雲青山說:“娘,我看爹爹當這個盟主也做的不開心,別人要做就做好了……”
“你閉嘴。”雲夫人嚴厲的看著雲青山,她雖然在生氣,可儀態仍舊是那麼的高雅:“你難道不明白,除了這裡,我們已經沒有地方可去了。”
她在書桌後面坐下,有些疲憊的說:“你爹的師門,掌門之位早傳給了你的三師叔,你爹回不去了,回去做什麼?一個當過武林盟主的人,你讓他回師門不是讓你三師叔多疑嗎?我們家以前的祖業就更不用說了,這些年你爹做武林盟主,幫了那麼多人,早就私下貼進去了。”
雲青山咬咬牙:“娘,孩兒雖沒什麼本事,可是自問還有能力照顧好你和爹的。”
“你太天真了,你爹可是武林盟主,你打算怎麼養他?去做鏢師還是去做捕快?”雲夫人盯著雲青山:“你爹丟不起這個人,我也丟不起這個人,青山,你難道不明白,這裡就是你爹的一生心血,是你爹唯一可以體面的老去,甚至是死去的地方,你,必須找回刀,必須破了這件血案,也必須努力讓江湖人認可你,你的命運只有一條路,那就是做好繼任武林盟主的一切準備。”
雲青山深深的看了雲夫人一眼,堅毅的點點頭:“娘,我懂了。”
雲夫人也感到自己對雲青山的語氣有些嚴厲,她深吸一口氣,穩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緒,恢復了文雅的姿態:“青山,你先去查查這個王燦的底細,然後去發武林貼,把這個事傳出去,讓那些持有宣大師打造的武器的人小心,他們若能將東西都交到好漢莊是最好的。”
她嘆了口氣:“只怕他們現在也信不過我們好漢莊了。”
雲青山說:“娘,我會盡全力的。”
雲夫人回頭看了一眼空空的刀架:“你爹醉了,你出去幫著招呼一下,可不要讓人覺得咱們輕慢了誰。”
雲青山往外走:“是,娘。”
小酒館裡。
王燦小酒喝的正美,看到一個手裡拿著糖葫蘆的姑娘走進來,在一張空桌上坐下,對夥計說:“給我一份涼拌雞,一份紅燒肉,一份豆腐湯,再給我一壺酒。”
店小二答應著去廚房下單子。
王燦啞著聲音對這個姑娘說:“小妹妹,一個姑娘家,大白天的喝酒可不好啊。”
這個姑娘正是米天生的寶貝女兒,一心離家出走闖蕩江湖的米幽幽,她對著老頭模樣的王燦不樂意的翻個白眼:“老頭,你可不要叫我小妹妹,你家姑奶奶我姓米,你長了眼的話就叫我一聲米姑娘,你要是叫我小妹妹,我會誤以為你想拐賣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