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來的一通電話打破了他平靜了許久的心湖,然後他無情的掐斷了。室外的煙花燦爛,黑暗的手機螢幕不曾再亮過。小巧的手機被他攤在掌心裡,他看著螢幕良久,然後抬起頭看著在流理臺前忙碌的安如辰,不知是第幾個平安夜了,和他一起度過的總不上他心上想的那個人。
此刻的他們,天各一方。
「我要回去了,今天謝謝你了。」他起身淡淡地笑著道謝。
聽他這樣說安如辰十分滿足,不過嘴上還是謙虛地說:「那麼客氣幹什麼,沒有委屈你的胃就好了。」她頓了頓,轉著眼珠瞧了眼窗外,「外面很黑了,要不要留下來?」
他微微搖了搖頭,便在她留戀的眼神中離去了。
他開車的速度不是很快,看到一家燈火耀眼的酒吧時他想到了進去喝兩杯,不是說借酒消愁嗎?很適合現在的他。
酒保是個很年青的義大利人,「先生,需要些什麼?」
他環顧四周,客人很少,「給我最烈的。」
酒保有些意外地看著眼前溫和的東方男子,卻還是依言給了他一杯spiryt,透明而冷感的液體。
他拿著杯子凝視良久,淺嘗一口,嘴唇瞬間麻痺,推開杯子,接過酒保遞來的冰水。
「先生,要試試brandy嗎?」
「好。」
xo,brandy中年份最久,呈美麗的琥珀色,富有較強的吸引力,悠久的歷史也給它蒙上了一層神秘的色彩。輕呡一口,口味甘洌,醇美無瑕,餘香縈繞不散,相比於spiryt來說,是一種較為溫和的烈酒,他慢慢地喜歡上了這個味道。
連續著幾天,他一直出現在這裡,有時只是坐著喝一杯冰水,有時是酒保送上的xo,不過卻是淺嘗輒止。
「亞洲人?」兩個高頭大馬的外國男子往他這邊走來,帶著挑釁意味打量了他一番,「長得不錯。」不知道著算不算是讚美,可從他們口中說出來卻顯得很讓人厭惡。他微微皺了皺眉頭,可這個動作卻引來了兩個笑得一臉猥瑣的男人的不快,其中一人推搡了他一把,力道算不上很重,卻讓今晚喝得有些多了的他微微一傾。
見此,兩人得意地笑了,滿臉的嘲諷,他看著湊在一起嘀咕的兩人,不想惹事,飲盡杯中最後一口酒他站起身子,正欲轉身卻被其中一人鉗制住了肩頭,「我看你細皮嫩肉的,怎麼樣?要不要一起去玩兒玩兒?」隨後那兩人對視一眼,眼底流露出讓人作惡的慾望。
他厭惡地推開一個滿身肌肉的男子伸過來的手,冷冷地說了一句「沒興趣」。
有時候越是與眾不同就越想讓人征服,他的不配合引得那兩人興趣大增,他的冷漠讓兩人惱火了。幾次推搡之後,他成功地惹怒了那兩人。
「小子,欠扁!」話音剛落就已經一拳揮過來了,一名金髮男子出拳重重地打在他的腹部,他悶哼一聲靠在了身後的吧檯上。
小小的騷動過後,酒吧裡仍是一片熱鬧,這種挑釁鬥毆的事兒在這深夜燈紅酒綠之處已經是司空見慣了。
「來呀,來呀!」那兩人繼續挑釁,「小子,不然待會兒被我們上!」笑聲越來越猖狂,他緊緊握住了拳,這時一直緊握在左手的手機響了,每一次在這裡他都是把手機捏在手裡,黑暗的螢幕上突然一片光亮,他看到一連串的數字出現了,不是很熟悉的號碼卻被是被他記在心裡的,突然感到心中欣喜一片,鈴聲振動他險些拿不住。
可就在這時,手上被一個重力打過,手機掉在了地上然後被人踢出了一米的距離,還處在驚愕之中的他看到有人撿起手機,眼中毫不掩飾的貪婪,「vertu!看來這小子還挺有錢的!」
手上的疼痛消失,擋在他前面的雙腿挪開,酒精讓他的腦袋開始變得昏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