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之後,特意的來到了高店這個地方歇腳。高店在他們組織裡是屬於長白令的轄區,長白令的分壇也就設定在這裡。鳳翅鐺關雪羽也就是長白令的令主。
鷹千里之所以能與李快刀這個人勾搭為奸,主要全靠鳳翅鐺關雪羽這個人居中拉的線。
以鷹千里、關雪羽這類人如今的身分,李快刀想結識他們自然是高攀了。鷹千里當然不會白白結交他,好在李快刀有的是錢,只為了培植他成立一份武力,李快刀少說在鷹千里身上就花了十萬兩銀子。
錢對於任何一個人來說,都不會嫌多的,姓鷹的嚐到了甜頭,食髓知味,第二度捲土重來,下榻在老地方,高店的鐵記馬場。
鐵記馬場也就是長白令令壇所在地,明面上是經營販馬的生意,暗地裡卻是幹著附近五百里內外黑道生涯,馬場的場主也就是長白令的令主,場子裡的任何一個人,也無不深通武功,是不折不扣的馬賊。
鐵記馬場裡,由於總提調鷹千里,連同白勝、念無常這幾位貴客的忽然光臨頓時熱鬧了起來。幾乎在同一個時間裡,紅水晶的那位大東家李快刀也趕到了這裡,他可不是湊熱鬧來的,是逃命來的。
聽完了李快刀一番訴說之後,鷹千里漫不經心地往天上噴出了一口煙,他輕蔑地在聽、大刺刺地倚坐在鋪有鍛墊的太師椅上,一雙細長的眸子,微微眯縫著,隆起的背部,乍然看上去就像是背了個包袱似的累贅。一年多不見,他的頭髮都白了,只是臉色看上去卻是那麼的紅潤,十根手指上也都留著長長的指甲,一副雍容華貴形象,哪裡像是身藏絕技的武林中人。
另外幾個人,俱都在座。那位紅水晶的大東家李快刀,卻像是鬥敗了的公雞,一副懊喪神情。
聽了李快刀這一番訴說之後,鷹千里慢條斯理的喝了一口茶,卻把一根講究的白銅旱菸袋,在火盆上輕磕著,發出了一陣清脆的響聲,這才開口說話:“你是說,那個姓郭的丫頭來了!?”
“是她!”李快刀猶有餘悸的道:“他們都管她叫玉觀音,這個女人可是厲害得很!鷹爺你老可曾聽說過麼?”
鷹千里茲茲有聲地吸了兩口,冷笑著由嘴裡吐出白煙,道:“聽說過。哼!多新鮮!”
鳳翅鐺關雪羽在一邊呵呵出聲笑道:“李大掌櫃的,這一趟,你算是沒有白來,這個丫頭,也正是我們要找的人,你倒好好說清楚了!”
姓關的四十開外的年歲,豹頭環眼,身材不高,卻生有一叢繞口的落腮鬍子,比起形容猥瑣,小鼻子小眼睛的雪豹子白勝來,可就魁梧多了。
李快刀似乎精神一振,道:“這個姑娘,身上帶著病,可是還真厲害,我手下的人,竟然沒有一個是她的對手。”說到這裡,由不住嘆了一口氣,苦笑著又道:“不瞞四位說,貴幫的常、許、劉等四位師父,也都不是她的對手,先後都遭了她的……毒手。”這幾句話頓時使得各人一驚,鷹千里的那張臉,忽然就像是罩了一層冰般的冷。
“什麼?”他的煙也不抽了:“你是說我們派去的四個人,全部死了?”
李快刀那張大胖臉,一時間漲成了紫水晶的顏色,期期難以出口的點了點頭。
鷹千里霍地怒立而起:“混蛋!”
李快刀嚇得也跟著站起來,肥胖的身子一個勁兒的打著哆嗦:“鷹爺!開恩!”嘴裡說著,一雙膝蓋直打戰,差一點就要跪下來。
雪豹子白勝看出了瞄眼,噗哧一笑道:“大掌櫃的,你用不著害怕,我們九爺也不是發你的脾氣,他老人家是在生那個姓郭的丫頭的氣,你請坐!”
李快刀心裡才鬆了口氣,哆哆嗦嗦地坐下來,白胖的大肥臉上沁出了一層冷汗。這些主兒,他可是領教過,一個不高興,瞪眼殺人,可不是好玩的!
“鷹爺,”他結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