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穿上高跟鞋的王詩玉,腳疼得快要邁不開步了,她望著齊子亦伸過來的手臂,便不再推辭,伸出手剛要搭上,一道身影在黑暗裡閃了出來,同時開口:
“還是我送她回去吧!”
王詩玉兩個人紛紛抬頭,藉著遠處的光亮,認出了夏遠。
☆、重歸舊好
齊子亦定定地註釋了夏遠許久,仍是沒有說出心中的歉意,只是微微一笑,轉身離開。而回過神來的王詩玉動了一下,腳底鑽心的疼痛讓她立刻停下來。她猶豫了一下,便挽起長裙,脫下鞋,光腳站到地上。一旁的夏遠嘆了口氣,走上前彎腰抱起她,向舞臺走去。王詩玉低頭不語,思索著如何開口,夏遠似乎也在想著同樣的問題,走的很慢。
最終,王詩玉抬起頭望著夏遠露出溫婉純真的笑容:“剛剛我們的談話,你都聽到啦?”
“嗯。”
“那就好,那我心裡的意思就不用再說了。”
“是啊,都決定和我擦肩而過了,還有什麼好說的!”
“夏遠,今天,你說什麼我都不計較!”
“別說的這麼深明大義,我不相信你忍得住,我撕了你最好的朋友的照片,你一點也不記恨我?!”
“你錯了,我從來沒有記恨你!”
“是,是完全忽視我,這比你記恨我更讓我難過!”
王詩玉看著夏遠大病初癒的氣色,心化成一汪水,張了張嘴,道:“夏遠,其實那天,我特別想告訴你,你對我來說不是過眼雲煙,你在我心裡有你的位置,你根本不需要取代誰!”
夏遠停了下來,滿臉疑惑地道:“王詩玉,你剛剛不是還信誓旦旦地說,你再也不允許任何人頂著愛情的冠冕闖進你的心裡,在你還沒有擺下愛情的位置之前!那現在你這句話又是什麼意思?我越來越發現,你說話好像從來都不經過大腦,全是有感而發!還有,你怎麼能對齊子亦說出這樣的話呢?好像他對你有什麼想法似的!其實人家就是那麼一問,你不覺得自己的行為有些可笑嗎?我看你是從這個節目裡出不來了,還飄著呢吧?”
“夏遠!”王詩玉提高聲音,想到自己剛剛前後矛盾的話,竟啞口無言,最後無奈地嘆了口氣。
夏遠看著王詩玉忍氣吞聲的表情,終於有了笑意,緊了緊手臂,繼續向前走去:“好了,都是為你好,以後說話要學會三思而後行,而且自己說過的話別輕易的忘了!”
“夏遠,有時候我覺得你真的特別討厭!”
“我對你也有同感!喂,你說這算不算是磨合期!”
“你想多了吧,你不是讓我記著說過的話嗎?現在,我心裡沒有任何人!”
“呵呵,別傻了,你剛剛說過的可不止這一句話!”
夏遠輕吻了一下王詩玉的額頭,精神抖擻,快步向人群走去。
不見了夏遠的鄧有哲想著夏廣華臨行前的囑託,急躁地圍著舞臺轉了幾圈,直到看見遠遠走來的兩個人才鬆了口氣,看著王詩玉安靜地倚在夏遠的懷裡,他不由虎著一張臉走上前去,陰陽怪氣地道:“呦,這麼快就破鏡重圓啦!”
王詩玉並不生氣,輕輕地擺脫夏遠的懷抱,穩穩地站在鄧有哲面前莞爾一笑:“更確切地說,應該叫冰釋前嫌!”
“那你們這冰化得可夠快的!夏遠,你就這麼點兒定力呀?”
“不是他定力不夠,是我能力太強,你不說我是妖孽嗎?妖孽是有法術的!”王詩玉說完深深地看了鄧有哲一眼,獨自走開。
鄧有哲望著王詩玉的背影,不服氣地道:“這、這、這也太囂張了吧!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意思就是請你以後說話客氣點!”
“嘿!這是她的意思?還是你的意思?夏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