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下。
又是一聲槍響,三哥忽地把鐵傘撐開往前面一擋,鋼珠射在傘蓋上,發出“叮叮噹噹”的聲音。儘管如此,還是有粒鋼珠漏了網,打在我的腿肚上,我提起褲管一看,發現鋼珠已射進肉裡了,鮮血直流,鑽心的痛。我突然回憶起了上一回那一支射中我帽子的箭,覺得跟在三哥後面也不一定安全。
“怎麼樣了?”阿純著急地問我。
“沒事!”我回答著,一怒之下,點燃一枚投擲彈擲向遠處。
前面眾獄卒看到有個冒煙的傢伙滾過來,不明白是個什麼玩意,正納悶著,忽地一聲爆響,那玩意炸開了,他們被炸得傷的傷逃的逃。
三哥和阿純都對著我笑了一下,我不敢得意,和他們一起朝裡面狂奔。
經過刑訊室時,我拉著阿純跑進去,把高臺上的油燈取下,將油潑灑在五花八門的刑具上,點上火,迅速離開。剎那間,刑訊室成了一片火海。
再往前跑,估計前面有機關了,我們把速度放慢了點。
果然,三哥一腳踩出了一個深不見底的大坑,幸虧他收步快,人沒有掉下去。
“天門陷!”我大喊一聲。話未落音,就聽到了有東西破空之聲,利箭已像蝗蟲般向我們射來。
三哥撐開鐵傘,我和阿純立刻蹲下身去,躲在三哥的傘下。
箭射在傘蓋上,發出炒豆子一樣的聲音。
“劉……道華,你用最大的那個炸藥包把前面那堵箭牆炸掉!”三哥對我說。
“不行!這種形勢,我怎麼過去?”我反對道。
“阿純拿這把鐵傘在前面擋著!”
“那你呢?”
他取下褲帶在空中揮舞幾下,把射過來的幾支箭打落在地,道:“我有這個!”
我和阿純都依了他。阿純打著傘,我緊挨著她,都貓著個腰,一步一步接近箭牆。
越靠近箭牆利箭越密集,阿純打傘的承壓力也就越大。好不容易我把炸藥包安放好了,拉燃,和阿純快速跑開。
一聲巨響過後,箭牆那邊沒動靜了。
大坑的板蓋在慢慢合攏。
“你們快點過來!”一個尖嗓子在坑的另一邊喊,是珠珠。
坑蓋很快就合好了,我們跑了過去。
珠珠晃了一下手中的一長串鑰匙,道:“跟我走!”
三哥見她穿著禁婆服,很不放心,時時提防著。
在走廊上一路跑過,兩邊號子裡的犯人聽到外面有動靜,知道出亂子了,向我們大聲求救。
“請幫幫忙,把我們也放出去!”
“請把我們的鎖開啟!”
“我們也要出去!”
有人在用力搖號子門,有人在砸鎖,一時響聲四起。
“三哥,我在這裡!”
我們循聲跑過去,看到了丹丁。珠珠抖抖簌簌拿鑰匙去開門,三哥一把抓住門鎖一擰,硬生生把門鎖扯了下來。
丹丁和號子裡的人一窩蜂跑了出來。
我對珠珠說:“你去把牢裡所有的號子門都開了,我們幾個去救鄭雯。”
“好,你要小心!”珠珠丟下這句話,拿著鑰匙走開了。
“鄭雯不在號子裡了,”丹丁說:“她現在被關在天牢。毛鱉說,到晚上你們都沒回來,他就先殺了鄭雯,如果明天還是見不到你們的影子,他要把我也殺掉。”
“天牢在哪裡?”三哥道。
我看著丹丁,丹丁卻望著我,意思是我們都不知道。
“我知道地方!”一犯人道。
於是,他帶著我們直奔天牢。
少頃,我們來到了上一回遭遇天門陷的地點,三哥做了一個手勢,我和阿純、丹丁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