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並不直接說想,只體貼知趣的笑笑:「不太方便吧。」
確實不太方便。這是葛子明的答案,他不帶郎二去,更不會帶顧懷山這麼一個沒有自保能力的普通人去。
可這不是關凜的答案,關凜也不問葛子明的意見,自己做了主:「那下午你跟我一起去。」
「誒,這個恐怕不……」葛子明趕緊插話叫停。
「沒事。」關凜打斷葛子明:「有危險也沒事。」
他看著顧懷山:「我會護著你的。」
顧懷山怔住了,他恍惚回到多年前,那個一臉兇相,擦掉他眼角淚痕的手指卻很輕的少年,說:「以後,我護著你。」
他以為他再也沒有機會聽到關凜對他說這句話了,卻未曾想到這奢望會在眼下實現。
他壓抑著胸膛裡亂跳的節拍,柔和下眉眼,笑著說:「好。」
「餵我說……」葛子明看著這旁若無人已經做好決定的兩人,有些不甘心的插話道:「能不能徵詢下我的意見?」
關凜扭過臉,語氣很冷酷很任性:「你不讓他去,那我也不去。」
葛子明:「……」
這件事沒關凜不行,他除了答應還能怎麼辦?
「行吧……」葛子明說。
反正那畫已經被毀了,那屋子應該已經沒什麼危險,他只是不太放心才決定去看看。
郎二見葛子明鬆口了,也再次湊過來,用自己毛茸茸的腦袋蹭著葛子明:「也帶上我唄。」
「帶上我嘛,帶上我嘛。」他說話的語氣像是狗勾在纏著主人出門遛彎。
深度毛絨控葛子明……他試圖拒絕,但結果……
下午一行人出發時,除了羅波繼續留在戶籍科上班,其餘人全上了車。
雖說用原形時恢復的更快,但在傷了一隻前爪的情況下,還是人形更方便走動,所以郎毅又變回了人形,四個人一貓一狗,坐在麵包車上,整整齊齊,只除了有個人不太情願。
陳平扒著車門不肯上車:「我不去!那房子我馬上就找中介賣了,我說什麼也不回去!」
葛子明已經勸了他好一會兒了,但是陳平不為所動,上回肯配合都是做了半天思想工作,看在葛子明和郎毅似乎很靠譜的樣子上,他才肯鬆口的。
結果怎麼著?這兩人一個傷的比一個重,雖說現在不知道吃了什麼靈丹妙藥恢復的那麼快,能跑能跳了,但也一個時不時捂著胸口咳兩下,另一個左臂纏著繃帶,就剩一隻手能用了。
這兩個殘兵傷員,還敢再去找那觀音鬥法?他們送死不要緊,陳平絕對不去!
葛子明勸的舌頭都幹了,一直坐在座位上閉目養神的郎毅睜開眼,突然道:「你可以不去。」
陳平仍然抱著門不撒手,他將信將疑:「真的?」
「真的。」郎毅點點頭:「但是你要想好,那觀音並不是躲在你家裡的,他是躲在畫裡,或者說,它是躲在一切跟觀音有關的製品裡,畫像,吊墜,座像都有可能,那副畫已經被燒了,你家裡沒有危險,但是它盯上了你,它可以透過其他觀音製品再次找上你。」
「跟我們在一起,我們會盡力保證你的安全,你要是非要留下的話,那你的安危,恕我們無法負責了。」
陳平被嚇的嚥了口唾沫,他看了看滿滿當當看起來人多且安全的車裡,又回頭看了看空空如也……
也不是空空如也,閒著沒事來送行的羅波還在呢。
陳平宛如抓住了救命稻草,立刻走上前彎腰握住羅波的雙手:「我聽說你是什麼羅主任,也是特調局的是吧?我跟你待在一起!」
羅波被握的一懵,趕緊否決道:「別別別,我可不算是特調局的,我只是個戶籍科的主任,是文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