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颺快速退出去,門外如釋重負,心中盤算烈豹說小糖丸一次一顆,一天兩次,不宜多吃,容易上火。看來他沒騙人,那麼自己這樣一天6顆,會不會噴血而亡?
「你怎麼止血?」方總突然叫住他,看著他背影問。
高颺捂著鼻子回身,一臉嚴肅:「休息一下,可能剛才讀得有些猛,過會就好了。」
「每次都會這樣?」方總又問。
高颺搖頭,無奈道:「未必,看涉唸的深淺,這個只有讀的時候才清楚。像今早的涉念,就沒有出現這個問題。」
「後面還有很多涉念合同,你可受得住?」方總終於有些不忍,問了一句。
「沒……沒問題。」高颺緊緊捂著鼻子,血從他指縫流出來,落在外套上,被深色面料吸收。
「去吧。」方總沒再多糾結,終於同意他離開。
高颺謝過,快步下樓,打算去洗手間處理傷口。
門在身後合上,高颺手裡的紙早就被血水浸染,他故意重重地、快步地下樓,發出急促、巨大的聲響,就像忍受不了痛苦的人,直奔休息的地方。
他跑進二樓盥洗室,重重合上門,用冷水潑向自己的臉,由著血落進下水道。他不可控制地喘氣,不僅是因為傷口的疼痛、撒謊後的心慌,還有那鎮定胡說八道後的一點點莫名勝利的小喜悅。
第57章 求助
雨在星期二的早晨終於停了下來,一絲微弱的陽光撒進客廳,落在沙發背一角,像是天氣已經好轉的預告。
石臻坐在沙發裡喝咖啡看電視,廚房裡傳來司徒封的問話:「吃麵嗎?」
石臻拿起咖啡杯,不鹹不淡地回:「不要。」
司徒封:「披薩要嗎?」
石臻放下咖啡杯,冷冷說:「不要。」
司徒封:「小籠包?」
石臻面無表情:「不要。」
「你減肥?」司徒封忙著把牛奶,面,披薩一一拿出來,擺在圓桌一邊,調整好適合的位置,拍下照片,最後坐下慢慢吃。
石臻不屑:「你覺得我需要嗎?」
司徒封呵呵笑,又問:「待會你去公司?」
石臻:「嗯。」
「送我去機場唄。」司徒封試探性問,隨時準備被他懟。
石臻:「嗯。要回去拿行李箱嗎?」
「我昨天進來推了個行李箱,你沒看見?」高颺氣結:「陪你打了那麼多次麻將,你就真把我當麻將搭子了是嗎?」
石臻回嗆:「你還不是把我這裡當棋牌室,說來就來說走就走。」
司徒封:「不是你要打麻將的。」
「你不是也打得挺歡,胡牌的時候都快跳到麻將桌上了。」石臻慢悠悠說。
司徒封:「……」
「這次出差是為了做那個什麼涉念合同嗎?」石臻轉開話題,他擔心自己說的太過分,以後就沒人陪他打麻將了。
司徒封回答說:「不是,其它的,恕我保密。sy商貿向來要價很貴,這次也不知道發了什麼神經,每份合同報價都很便宜,最高都沒過萬,從來涉念都是幾十萬起的,他們竟然只報這個價,真是讓人匪夷所思。」
「大概沖業績吧。」石臻隨口說。
「我沖業績的時候你會不會幫我?」司徒封突然問。
石臻不假思索回答:「幫。」
答應的這樣爽快司徒封反而有點擔心了,一邊吃麵嚼披薩,一邊問:「一個星期你都準時去公司上班,是不是碰到什麼不順心的事了?」
「並沒有。」石臻淡淡說。
「那你怎麼不去查案?」司徒封喝一口湯,可真鮮。
石臻回:「查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