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颺有氣無力地說:「哦。行呀,看您方便。您一天電話那麼多,能知道哪個號碼是我的嗎?」
「你也精神病了是吧?今天怎麼了,陰陽怪氣的。」石臻語氣不快:「我t通輪錄裡有你的聯絡方式,通話記錄裡也能立刻調取你的名字,我特麼怎麼就找不到你了?」
高颺微微蹙眉:「……你……」有名字?
「你妹的你。」石臻不爽:「掛了,半小時以後你自己打給我。」
「哦。」高颺撇嘴,聽見電話結束通話,挑挑眉,開始脫外套,燒熱水,泡咖啡。
半小時以後,高颺再次撥通了石臻的手機。
「你倒是準時。」石臻接了電話就諷刺。
高颺回敬:「是啊,不敢不準時。你忙完了?」
「嗯。」石臻拿鼻音回,背景毫無雜音:「司徒封和工人都走了,待會我要去公司,你有廢話快點說。」
高颺:「……」還真是不耐煩還報復心重。
「是不是問資料的事?只有推斷,沒事實錘?」石臻開門見山。
「是。」高颺點點頭,還沒說就被他猜到有點丟人。沉默兩秒,高颺才猶豫地說:「拿著這些……對方未必會承認什麼。」
石臻在電話那頭冷笑:「還記得我昨天怎麼跟你說的?這事並不是要去錘死誰,而是要去完結協約的要求。協約的要求是知道孩子的下落或者說結果,有個說法就可以了。至於孩子是能找到,還是不能找到,對方其實心裡早就有答案了,他不過是沒勇氣面對,希望有一個人告訴他結果,不是嘛?」
「是,我有答案。」高颺想到那個故事,心裡總有點不好受,垂目道:「我們是不是可以先去見見陸熙陽,或者再仔細調查一番,看看有沒有可能找到孩子的最終下落。」
「這就是最終了。」石臻在電話那頭說:「她跳樓,就是給出了最終的答案,她不會吐一個字的。即便病床上的她恢復了意識,對這個問題肯定會避而不談的。」
高颺淡淡說:「所以……她做的一切,就是為了逼所有人回憶起過去,讓王成林持續痛苦,這樣她也算是報仇了。」
「是的。」石臻補充了一句:「那根影片裡的棒棒糖代表誘惑,就如同當年他們用紫色的小車騙走了她的兒子。這不過是一個輪迴,誰也沒能跳出,也沒人能全身而退。」
高颺沉默了,低低地說:「糖是誘惑?」
「是。」石臻直接回答:「糖就是當年的車,甜甜的原罪。」
「糖……呵呵,的確是足夠吸引小孩了。」高颺垂目,似乎被觸動什麼,一閃而過,苦笑。
石臻在電話那頭說:「現有的資料夠你去把協約完成了,細節不必太糾結了。」
「那個……」高颺忽然又提出一個問題:「陸熙陽當時是和作為目擊證人存在的,那麼,那兩個小孩是被誰劫走的?以陸熙陽的能力,要完成這一系列的動作著實不太可能,她一定有幫手。」
「有。」石臻笑笑。
「你知道……她的幫手是誰?」高颺急切地問。
「誰消失,誰就是幫手。」石臻淡淡說:「看看你的調查報告,你調查了哪些人,哪些人以各種理由離開了?範圍不用太大,就是便利店門口的那片範圍。」
第124章 通訊錄(2)
高颺微微蹙眉:「便利店的範圍。陸熙陽的侄子、侄媳婦、保姆、兩個孩子……這個範圍,幫手在他們當中?可他們都還沒有離開啊!」
石臻笑,解釋說:「不用著急,陸續都會離開的。」
「你還有料?」高颺覺出些什麼。
石臻也不隱瞞,直接說:「知道了陸熙陽的確切身份以後,我重新查了一下這幾個人的身份,還挺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