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她這幾天的好心不都成狗肺了嗎?
鎮長安撫了死者的妻子,死者的妻子哭的可難過,遲小小也能理解她。
不覺地握緊了青泓的手,兩個人又往家裡走,青泓說:「沒找到他,也不知道他幹什麼去了。」
遲小小說:「那就不找了,那個男人……會不會是天擇殺的?」
青泓搖頭:「不是,那個男人是被人殺的,不是被妖,沒妖氣。」
遲小小一愣,停下腳步回頭看他:「那你為什麼不說?」
青泓無奈:「我只想和你平平淡淡地生活,不想被他們的事卷進去,我要是說了,我肯定會被調查。」
遲小小點頭,也沒錯。
可是天擇沒殺人,那群人卻衝著他去了,青泓知道她的擔憂,寬慰她道:「放心,他已經不在這附近了,他走了。」
遲小小點頭,雖然擔心,但是他既然走了,那就走吧。
不過和青泓鬧了幾天彆扭,兩個人終於是和好了,遲小小雖然擔心天擇,但是也承認這幾天對青泓冷淡了,回去自然要和他纏綿一番跟他道歉,青泓也不計較什麼,也奇蹟般地服軟,跟她說自己也有錯,不該讓她一個人難受的。
幾天的委屈因為青泓的溫度而消散地無影無蹤,她只想抱緊他。
天擇就像個小插曲,匆匆出現也匆匆消失,就好像夢一樣,遲小小都懷疑他是不是真的存在過。
直到她上山看到那被毀於一旦的破茅屋,還有被摔碎的裝老鼠的罐子,她才明白,天擇是真的存在過的。
村裡死的男人事件因為妖怪的消失而結束,家人舉辦了喪禮,哭的傷心欲絕。
即使知道這是一樁冤案,遲小小也不想去出頭,她不想暴露自己和青泓。
反正天擇已經走了,不會再有人傷害他。
遲小小跟青泓說:「生離死別,最是無奈。」
青泓說:「看淡就好。」
很快進入深秋,樹葉開始泛黃,路上堆積無數,青泓在家裡待得日子也長了,錢也花的差不多了,遲小小想拿剩下的錢去做點生意,好養家餬口,問青泓的意思,青泓讓她自己看著辦就好,怎麼樣都行。
遲小小準備開個麵館,地方都看好了,就差談價錢了,卻無意間得知一件了不得的事情。
賣鋪子的老闆娘被她把價格壓得很低,很不滿意,隨口咕噥了一句:「要不是這鋪子死過人,哪有這麼便宜的。」
即使很小聲,遲小小還是聽見了,嚇了一跳:「死過人?」
那老闆娘也被嚇了一跳,她只是隨口咕噥,就被聽到了?
遲小小問她:「你們鎮子上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那老闆娘眼神閃躲:「你別問了,就說要不要。」
遲小小肯定不敢要了,她覺得這個鎮子充滿著詭異。
這還不算最讓她震驚的,最讓她震驚的是接下來聽到的事情。
天色晚了,小販們都開始收拾東西準備回家了,她偶然路過,聽到麵館門口的夥計在說:「五年前大家打死了他父母,誰能想到他竟然還長了那麼大,說來也命大,被打成那樣還能逃跑,妖怪果然就是妖怪,不過這次插翅難逃了,被鎮長抓住了,今晚在鎮長家火燒妖魔,咱們都得去看。」
遲小小心裡咯噔一下,她突然明白過來鎮長和那老闆孃的說辭為什麼不一樣了。
原來,天擇的父母是鎮子上的人打死的麼?如今還要打死天擇?
這些人到底是多狠啊?
遲小小迅速回家,拉著青泓就出門,青泓問她怎麼了,遲小小著急道:「救天擇!」
來到鎮長家,鎮長家門口已經人山人海,全鎮子的人都陸陸續續往這邊跑,手裡拿著火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