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小小有些無言。
男人伸手摸了摸唇上的傷口,低首吻住她,她伸手抱住他的脖子,恨不能貼到他身上。
她聲音軟軟地,眼角還有淚痕,卻是跟他呢喃:「我好想你,想地心口發疼,想地吃不好睡不好,想地每天不幹活腦子裡都是你,你太壞了,我不要輕易原諒你。」
他情動地喚她:「音音。」
遲小小的興致瞬間被破壞,她再次咬了他一下,氣的咬牙:「記住,我叫遲小小,我不叫梵音,就算我是梵音,你也不能叫梵音,不然我以後不給你親了。」
男人神色微沉:「小小,都是你,無所謂。」
遲小小反駁:「當然有所謂,你叫音音,我就會想起那些年喊寂颺哥哥的綠茶,膈應。」
男人將她一把抱起來:「我看你就是欠收拾。」
遲小小一愣,沒說什麼呢,就被扔到了柔軟的大床上,男人開始解腰帶:「欠收拾,沒人敢在我面前這麼放肆。」
遲小小看著他熟練的動作,秒慫,匆忙認錯:「你喜歡怎麼叫都行!真的!褲子提好,好好說話,別動不動就脫褲子,很不雅觀。」
她還沒準備好和魔頭萬酒有肌膚之親,也還沒準備好和她師祖泓燃道君有肌膚之親。
哦,泓燃道君。
青泓,疏泓,寂颺。
這男人馬甲真他媽多,瞞地她好苦,所以他早知道她是他徒孫了還把她吃幹抹淨。
禽獸不如!
以前那個,是她名正言順的夫君,青泓。
現在這個,她還接受無能,親親抱抱就算了,至於歡好,還是再緩緩。
她還沒準備好。
第59章 、化妝
萬酒對遲小小的記憶斷斷續續,他總是自動地將和遲小小的那些過往歸結到梵音的身上,因為他想起了梵音的所有事情,卻忘了遲小小為他做過什麼。
他剛回歸本體的時候是在那個小村莊,他不知道自己為何會出現在那個小村莊,直到她回來,他才發現原來自己早就來找過她了。
梵音去世以後,他在人間界找了許久,不惜隱瞞自己魔尊的身份在人間活了上千年,創立了仙門長樂仙宗,他自己作為道祖在人間傳道,收了十四個徒弟,最讓他得意的徒弟就是縹緲君敘梓君,他生來就是大道的化身。
萬酒也知道自己遲早要走,所以從小將縹緲君培養地端正優雅,讓他心懷蒼生,卻不曾想,後來縹緲君的一劍讓他徹底陷入黑暗,他被打回原形,他變回原形被世人差點逼死,不得已才大開殺戒,卻觸發了功德咒的怨咒,他以為梵音死了功德咒對他已經沒用了。
可是他被折磨地生不如死,就這樣被封印,醒來時他缺失了一大段的記憶,和功德咒有關。
如今他回來了,功德咒依舊沒解,原本功德咒在梵音去世以後就沒有什麼用了,他也以為梵音灰飛煙滅了,直到他心生惡念時功德咒的印記開始發光,他才知道梵音還存在這個世上。
原來兜兜轉轉他不過是為了尋找梵音的轉世,還真讓他給找到了。
那個從小陪伴他長大的姑娘,一心只想讓他好的姑娘,世上唯一一個讓他無情且冷漠地活下去的姑娘,原來他早找到了。
遲小小被困魔界,但是她並沒有放棄和縹緲君的約定,她還要繼續把縹緲君的仁修策論改編成可讀性的故事,所以即使萬酒不放她回九州大陸,她也要完成這件事。
萬酒這個男人比青泓狠多了,她看到她一言不合就殺了不聽話的小妖然後將修為佔為己有,遲小小在魔殿旁邊伺候著,膽戰心驚。
她小心翼翼地討好,生怕他一個不悅就把她也給解決了,說白了,魔尊就是魔尊,不會因為她曾是他娘子就對她心慈手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