絲沁太無奈了:「笑笑,阿孃真的很痛。」
遲小小笑了笑道:「阿孃,我一輩子雖短,但是很知足,有他,我很知足。」
遲小小到底是陪著疏泓去了。
她死的那天,縹緲君抱著疏毓站在縹緲殿的門口,對疏毓說:「你阿孃,也是像你這麼大的時候,認我做了師父。」
疏毓看著他,問他:「師父,阿孃是你的徒弟,那阿爹是誰呀?」
縹緲君笑道:「你阿爹啊,是你師父的師父。」
疏毓點頭:「可阿爹去哪裡了呢,他都不回來找我。」
縹緲君抱著她回縹緲殿:「他和你阿孃,去了另一個世界,他們過得很好。」
疏毓問他:「那他們會來接我麼?」
縹緲君說:「念兒,你有師父,有外公,有外婆,還有太奶奶,你是所有人的寶貝,那是你阿孃為你打下的江山,所以你不用再找他們了。」
疏毓不理解,直到後來長大了,她才明白縹緲君的意思。
遲小小大夢一場,哭著醒來,瘋了似的開啟電腦百度「疏泓」和「疏寂颺」的名字,可是這世上並沒有這個人。
她癱坐在電腦前,哭紅了雙眼。
是夢啊,一場夢啊,她做了一場大夢。
夢裡有個叫疏泓的男人,很愛她。
可是這世上並沒有疏泓這個人。
她有些絕望,感覺自己的靈魂都被抽走了。
看了一眼床上小熊抱枕下的手機,她覺得心裡空地厲害。
夢境太真實,真實地讓她肝腸寸斷。
外面天剛亮,她就做了一夜的夢而已,那夢竟然那般長。
她輕輕地吐了一口氣,去刷牙洗漱,卻發現她的梳妝檯上多了個桃木簪,是個蛇簪。
她心裡一驚,不可思議地伸手拿過蛇簪,只見蛇簪上有裂紋,和夢裡的一模一樣!這是她前幾天在夜市上淘來的,那幾天她一直覺得家裡不太正常,就像找個東西鎮一鎮,於是就在夜市上看上了這個蛇簪。
也算是眼緣,她覺得挺有趣,栩栩如生,買來就扔到了一邊沒管過了。
沒想到她夢見夢裡的男人也送過她這個蛇簪。
她拿著看了許久,將蛇簪別在了丸子頭上。
剛洗漱完電話就響了,她是財經頻道的欄目記者,主要採訪一些成功的創業人士,每天都有採訪任務,剛大夢一場的她還有些恍惚,接起電話的時候其實她想請假,總監在那邊卻直接將她的話堵在了喉嚨裡,她說:「遲小小,今天的採訪任務下來了,大家都建議讓你去,畢竟你辦法多,總有辦法採訪到他的對麼?」
遲小小瞬間有種不好的預感:「領導你這樣說一般都沒好事,是不是又是個刺兒頭?」
總監說:「也不是什麼刺兒頭,就是人剛回國內發展,我們瞭解了一下,那人脾氣不太好,拒絕所有的採訪,如果我們電視臺能拿到這個採訪權利,對我們是很有幫助的,其他人都沒人去,聽說這人以前當過兵,還是高幹家庭,又是跨國集團的總裁,所以……」
遲小小煩地抓頭髮:「就這麼一個大鱷魚你們也敢讓我去?不怕我直接給人得罪了啊?」
總監也很為難:「你還當過戰地記者呢,不就一個男人,還難得倒你麼?資料我已經給你發到郵箱了,沒事的話你就直接過去吧,有眉目了再跟我聯絡,沒進展就不要回來了。」
遲小小剛想說什麼,那邊就掛了電話。
草,還有沒有一點人權了?
遲小小無奈地開啟電腦登上郵箱,點開最新的一則資訊,結果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
開啟附件入眼就是熟悉的臉龐!
再往下看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