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什麼話都沒說,轉身對絲沁說:「幫我照顧好她,等我想起來一切,我還會回來找她的,那時候我一定會和她完婚,當著你們所有人的面,和她完婚。」
遲小小終究是笑著搖了搖頭,轉身走了。
她就知道,他什麼都沒想起來,還裝出一副很痴情的樣子,給誰看呢。
他已經不是她的寂颺了,那個愛她如命的寂颺。
遲小小心裡雖然難過,卻也覺得輕鬆了不少,讓他認清也好,認清了,放過她也放過他自己了。
看著遲小小出門提著裙擺走了,絲沁終是心疼,她對萬酒說:「尊主,如果你想不起來她,那就永遠別來找她了。」
萬酒一愣,絲沁的眼神也甚是堅定:「我的女兒,有我疼,即使沒有男人,我依舊可以保護她安穩一輩子,她可以受很多傷,但唯獨情傷……太痛了,我不想讓她總是在這裡面掙扎而出不來。」
萬酒沒答話,絲沁說:「撕心裂肺的情傷我受過就行了,我不想讓她也走我的老路,你若是真的在意她,在沒想起來一切之前,我希望你不要再來找她,她現在過得很好,過段日子,我要和她回九州大陸看看的。」
萬酒什麼話都沒說,兀自抬步,消失在了幽冥宮。
遲小小在外面看著,看著他消失,便知道他走了,羽婉和小仙都在她身後問:「公主,那是誰呀,看起來好嚇人。」
遲小小笑了笑道:「不認識。」
如果有可能,寧願不認識他,那麼她就不用被騙心騙身了。
聽聞縹緲君推行仁修政策還不錯,而且九州大陸也徹底陷入了戰亂,滄州王遲龔主動發起了對天子的攻擊,有三個州的諸侯王都站出來挺他,九州現在一片戰亂。
遲小小還有點事情沒有解決,便想著去一趟九州,絲沁怕她有什麼不測,就讓藺呈跟著她,藺呈是幽冥深淵的戰神樹精靈的後裔,方向感很好,必要時還能幫遲小小保命。
當然他也很樂意去看看故事裡的九州到底是何等模樣,還有那個名為縹緲仙君的,到底是何方神聖。
遲小小想說,就藺呈這種不諳世事的小男孩,去了九州不被人賣了就不錯了,但是她阿孃覺得他能擔大任,她也就沒拒絕,不然她阿孃就要跟著她。
她挺勞累的了,就讓她在幽冥深淵好好養著吧。
臨走時,她問阿孃:「這世上可還有什麼可治癒誅靈劍的傷?」
絲沁只是道:「阿孃知道的只有幽冥沙華。」
遲小小點頭,便什麼都不問了,絲沁問她:「誰被誅靈劍傷了?」
遲小小搖頭:「沒有,就問問。」
她和藺呈去了九州大陸,藺呈像個沒見過世面的,什麼都要看,什麼都要碰,這讓她想起了剛認識青泓時,那會兒剛從縹緲墟下來,他也對世間充滿了好奇。
思緒總是能被回憶牽動,九州陷入了戰亂當中,到了九州邊境才知道其他以坤山劍宗為主的仙門也對縹緲墟發動了攻擊。
遲小小絲毫沒敢歇息一路帶著藺呈回到滄州時,已經是十天後了。
正值三伏天,天氣燥熱異常,太陽毒辣地厲害。
上次和青泓分別時,還是冰天雪地的呢,可如今,已經快秋天了。
時間過得真快,遲小小回到了縹緲墟,縹緲君正在準備迎接其他仙門的攻打,見遲小小回來,除了有些詫異之外,還是跟她說:「你不該這個時候回來的,九州開戰了,各大仙門也開戰了,亂的很。」
遲小小問:「那師父你有幾分把握?」
縹緲君不答話,只是問:「他怎麼樣了?」
遲小小說:「活過來了,只是誅靈劍的傷或許沒得治了。」
縹緲君說:「那傷確實沒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