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忍不住吸吸鼻子,翻出手機給唐棣發了訊息:【我失戀了。大哭jpg】
過了幾分鐘,唐棣回了訊息。
亡夫已有三四年:【?】
雁寧初癱在床上,無力地打字:【我看到寧覓的朋友圈了,周學長早就回國了,現在在陪她。】
亡夫 已有三四年:【稍等。】
隔了幾分鐘後——
亡夫已有三四年:【天殺的周狗不做人!!!我這就去幫你殺了他!!!】
雁寧初知道剛才唐棣是去看寧覓朋友圈了。
當初找那本孤本時唐棣也幫過忙,所以看到寧覓那條更新,唐棣立刻知道雁寧初為什麼難受了。
看見唐棣為自己撐腰,雁寧初的心裡暖暖的,但委屈也因此更洶湧地傾瀉而出。
她抹了把眼淚,哭唧唧地繼續打字:【你去吧。】
又補充:【多補幾刀。】
亡夫已有三四年:【……等著。】
唐棣十分清楚雁寧初的鴕鳥屬性,越是難過,越是開始毫無意義地滿嘴跑火車,藉此擾亂精力麻痺自己。
於是十分鐘後,唐棣出現在雁家,從床上揪起雁寧初,拖出了家門。
雁寧初癱在副駕駛,像是失去所有水分,蔫巴巴地朝車窗外嘆氣。
唐棣輕嘖一聲:「瞧你這點出息。」
雁寧初瞥向唐棣,繼續嘆氣:「你不懂。」
「我有什麼不懂的?不就是失戀麼。」唐棣擰眉,似乎想到什麼,打方向盤的力道因此大了幾分,「誰還沒遇到過狗男人了!」
雁寧初剛想問唐棣什麼意思,就被她突然的轉向堵住了口,她扭頭朝外看,發現唐棣已經上了高架橋。
晃了晃有些暈乎的頭,雁寧初問:「咱這是去哪啊?」
「去給狗男人開追悼會!」唐棣臉上露出一絲快意,「祭奠他在心中安葬。」
唐棣帶雁寧初去的地方是星港海灘,星港市靠海,也算是小有名氣的旅遊城市,只是近來是淡季,海邊也沒什麼人。
「前面那是私人訂製居酒屋。裡面酒水齊全,用來發洩失戀剛剛好。」唐棣攬過雁寧初肩膀,哥倆好地繼續,「我已經包下了,這一整夜都陪你。咱給狗男人開追悼會,送他上路!」
居酒屋就在海邊,面積不大,只有五十平左右,正中間是吧檯,酒水繁多堆在牆架上,再往後是衛生間,而酒桌就只有落地窗那一桌。
這個居酒屋只剛好夠兩三個人,確實是私人訂製。
酒保也是老闆,見兩人到了便開始配酒。
兩人坐進榻榻米樣式的酒桌旁,一邊聽著海浪聲一邊喝。
到了晚上十點,酒保下班,兩個人便徹底沒了顧忌,又哭又笑喝的東倒西歪。
唐棣先一步醉了過去,雁寧初卻因為心裡煩悶,怎麼也沒法睡著,她晃了晃頭,決定出去吹吹海風。
出了居酒屋,雁寧初走向沙灘,海風拂面而過,心裡的憋悶卻沒有因此消失,反而越發難忍。
雁寧初借著酒意點開手機,迷糊著去找周程錦的聊天框。
胡亂打了一通,把情緒發洩後,雁寧初心滿意足地準備回去睡覺,轉身時身後傳出聲響,像是有人在隨著海浪沉浮。
雁寧初頓時停下腳步,又看向海邊。
昏暗的天色下,隱約見到一個人影在浪潮中漂浮。
她的酒意頓時清醒幾分,她來不及多想 ,丟下手機沖了過去。
雁寧初是在病房醒過來的,宿醉又遇上泡海,她頭痛欲裂,直覺得全身每一根神經都在哀嚎。
雁寧初忍不住痛撥出聲,唐棣立刻湊過來,緊張地問:「醒了?哪不舒服嗎?」
「